阮长富抱着阮红兵走在前面,冯秀英则拎着行李带着阮溪阮洁跟在后面。
怕
阮溪抬手擦擦她脸蛋,“嗯,到。”
听到阮溪这说,阮洁边走边转头往车窗外看,看到外面站台比县城站台要好上很多,她又开始忍不住紧张,连呼吸也下意识压紧。
坐两天半火车,疲劳让她暂时忘记紧张,但现在想到自己已经到城里,而且马上就要到她大伯家里,见到好几个堂弟堂妹,她就又开始。
阮溪自然仍是没有半分局促紧张,她只感觉到很痛苦。
下火车站到月台上,她停下来深呼吸几口气,吹得嘴巴都鼓起来。
阮溪笑笑,“是你姐,当然不能慌,要是慌,你不是更慌?”
阮洁领会她意思,“所以你直都是在装啊?那你装得可真好呀,真握着你手,呆在你旁边,心里就踏实很多。”
这是有人护着有人领着感觉。
阮溪说:“爷爷奶奶都不在,没有人能护着们,尤其是到城里,人生地不熟,们谁也指望不上,要是不支棱起来,们怎办啊?”
阮洁想想,“大伯大伯母……”
样结局。
她去城里目很明确——带阮洁好好读书,考上大学改变命运。
阮溪没睁开眼睛,应阮长富句:“哦。”
阮长富被噎到,和冯秀英对视眼吸口气,又转回头去。
吉普车开个小时到县里火车站,驾驶员起下车帮忙买车票。
她不喜欢坐车,对于她而言,坐两三天火车比爬两三天山还要痛苦。
好容易忍到下车,自然要好好喘上几口气。
冯秀英看到她这样,只问她:“晕车吗?”
阮溪摇摇头,拎着行李往前走。
现在是傍晚时分,夕阳残光照在月台上,把所有人身影都拉长。
阮溪清清嗓子很小声,“别指望,指望不上……”
阮洁抿抿嘴唇,往身后方向看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火车鸣笛,到站停车。
阮洁被阮溪叫醒,两人拿上行李跟着阮长富和冯秀英跟在人群后面下车。
阮洁还有些迷瞪瞪,跟紧在阮溪身边问:“到吗?”
到县城阮洁更紧张,拽着阮溪胳膊刻不松,生怕自己手松就丢。
阮溪为让她安心,便直接把她手握在手里,走哪牵哪。
终于上火车在座位上坐下来,还好不是面对面四个座位,而是背对背四个座位。
阮溪拉着阮洁坐下后长长松口气,放松表情,冲阮洁笑笑。
阮洁用手捂着胸口,不在阮长富和冯秀英视线下稍微自在些,便靠在阮溪旁边用小小声音说:“姐,都快紧张死,晕头转向,你怎这不慌不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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