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呢,”新人又喊声,“Hello,叫孙昊!”
所有人视线都聚焦在孙昊身上,他见陆时亦还是不理,顿觉没有面子。把车丢在原地,满脸不乐意地走过来。
“喂,”他用余光迅速向后扫圈,见没人敢靠近后,小声道,“陆时亦,跟你谈笔生意。”
陆时亦继续刷手机:“不是生意人,你找错。”
“没错,要找就是你,”孙昊声音压得更低,“你当三年地下皇帝也够,该把位子让给新人。”
对于这样目光,陆时亦早习以为常。没过节车手跟他打招呼,他应下,有过节就当没看见,剩下都是新人。
其中有个新人靠坐在荧光绿摩托车上,明显对他非常感兴趣,问同伴道:“这银头发是谁?”
同伴说他名字。
“这就是陆时亦啊,”新人语气满不在乎,“除脸好点,看着也不怎样嘛,你们就被他血虐三年?”
同伴没搭话,警告似看他眼。
凤鸣山是老铁自己包山头,不养鸡不种树,只修赛道,外加盖座庙。
陆时亦到时候老铁正在庙里打坐,听到他发动机独有声音便睁开眼睛,挥下手:“操,你小子总算来!”
“急什,”陆时亦站在庙门口,看眼表,“才八点半。”
老铁显然并不赞同他想法:“这跑道刚开光,他们都提前过来熟悉场地,最早现在跑完五圈,你再看看你丫!”
陆时亦“啧”声:“你嘴干净点,别冒犯到佛祖。”
山里静,加上陆时亦到场大家说话音量自觉放低,这段对话字不落地落入他耳朵里。
他心道:果然是新人。
无论哪个行业,后浪总以为自己能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赛车更是这样,玩得起都是有钱人,家里娇生惯养,很少有打心底尊敬前辈时候。
输两次就懂,陆时亦压根没打算理他。却听那新人喊道:“嘿,陆时亦!”
陆时亦左手抱着头盔,右手刷手机,好像没听见。
“嘿嘿,佛祖不会怪,上月给他镀金身,感谢还来不及呢,”老铁笑着建议,“你进来拜拜?”
陆时亦摇头:“不信佛,所以不冒犯也不拜,你继续,随便转转。”
说完他跨上车,往跑道起点慢慢开。路上遇到两个车手,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等到出发点,穿着,bao露赛车女郎周围包着十多个人,基本每个人鞋上都沾着灰。看来老铁说没错,今天参赛者已经熟悉好场地。
从十八岁玩车到现在二十岁,地下赛百分之八十奖金都落入陆时亦口袋。当他出现在出发点时,女郎们推开身边车手,车手和外围零星观众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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