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薄谦终于开口,“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在想句话。”
“什话?”
“结婚时牧师念誓词,”薄谦按下太阳穴,“好久没参加婚礼,记不大清。”
这个好解决,陆时亦虽然不知道他问结婚誓词目是什,仍拿出手机,找度娘搜发。
搜索结果出来很快,陆时亦低头端着手机念:
“……那如果是很奇怪病呢?”
刹那间,陆时亦差点想把自己这种非医生能解决病说出来,话在嘴边兜圈,又咽回去。
难以启齿。
薄谦:“比如?”
“比如些……心理疾病,抑郁症、狂躁症什,”陆时亦绞尽脑汁想例子,“或者其他非医疗所能及疾病,你会怎办?”
脱缰野马般思绪,这顿饭以草草结束告终。两人都没喝酒,不需要找代驾。出餐厅大门,陆时亦问薄谦:“你回家吗?”
薄谦看眼时间,“刚九点,吃完饭就回去太罪恶,在附近走走吧。”
陆时亦也还有话没说完,带头往旁边巷子里扎,以行动表达自己意见。
北方夜生活不如南方丰富,九点多大街上还有人,但小巷子里只能零星看到几只出来觅食小野猫。
路灯把两人影子拉长长,陆时亦半垂着头,边看薄谦影子,边试探着说:“薄……经理,有个问题想问你。”
“这位新郎,无论贫富贵贱,不论贫穷与疾病,不论困难与挫折,你都愿意陪在他身旁,爱……”
“——愿意。”
他还没念完,薄谦直接回答道:“愿意。”
“既然选择某人成为另半,那绝不会因为任何事放弃他——任何。”
心神巨震,陆时亦
薄谦抿紧嘴唇,沉默不言。
陆时亦看着他紧绷下颌线,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干嘛要问这个?
古往今来,别说还没谈上恋爱,就算已经结婚、有小孩,妻子或丈夫生病,另方离婚就跑事例也数不胜数。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尚且各自飞,凭什要求恋人带着伤痛继续往下走?
他踢开颗挡路小石子,懊恼道:“瞎说,你不用回答。”
“嗯,问吧。”
“如果……是说如果,没有诅咒你意思,”陆时亦道,“你未来另半,生病怎办?”
往餐厅走路上,陆时亦想过,感情不是个人事。他现在得这种奇怪失忆症,没追上薄高管还好。旦追上,两人在起,有很大可能会给对方造成困扰。
虽然从病例上能看出来,他周失忆症可以被治愈。但在治愈之前,他犯病时候会不会伤害到对方都不好说。
“生病?”薄谦不以为意,“给他找最合适医生、最好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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