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茹说完之后,真进屋去拿水果。陆正原在前面引领,回头和薄谦介绍:“他们俩都是时亦弟弟,大弟弟——”
陆正原拍拍陆仰止肩膀:“叫陆仰止。”
“小弟弟,”陆正原又拍拍陆恒阳头顶,“叫陆恒阳。仰止,阳阳,叫人。”
俩人看着薄谦,齐齐叫声“薄哥哥”。薄谦颔首表示知晓,淡淡道:“这次来太仓促,没来得及给弟弟们拿礼物。”
“不用带礼物!”蒋茹端着大果盘出来,笑异常明媚,“千万别和们客气,要下次该不敢让你来玩。正原,你陪时亦和小薄吃水果啊,去看看佛跳墙好没好。”
“什态度?”陆时亦皱眉,“这是命令,听没听到?”
“哦,听到。”
光凭这个语气,陆时亦都能感觉出对方并没把他话当回事,恨得牙根痒痒。
如果是包月话,下月他定把这不听话鸭子退!
他正盘算着,两人已走到门前。陆正原笑着招呼:“来时亦、小薄,快进屋吧。”
陆时亦在车里坐会儿,才和薄谦起下车。
这是他第次像主人样带自己朋友来陆家玩,虽然他知道父亲想邀请并不是他。
不得不说,陆时亦相貌大部分遗传自父亲。此时陆正原和不到四十蒋茹并肩站在起,竟看不出已经有五十多岁。头发和身材保养极好,只消眼,便能知道这人年轻时定是位风度翩翩美少年。
就是因为长期易怒,眉间堆起道深深沟壑。陆时亦母亲还在时候,最喜欢用指尖抚他眉心,边抚边说:“你不要总皱眉,时亦见到你该害怕。”
那时候陆时亦确实有些怕父亲,现在他不怕,还敢顶撞他。
“去吧,”陆正原朝她点点头,“再做个你拿手菜,叫什来着?”
“蒸黄鱼,”蒋茹提醒道,“张姨已经收拾完鱼,
“是啊,快进屋别客气,阿姨去给你们拿水果。”蒋茹附和道。
今天过得又离奇又仓促,陆时亦直没来得及问这鸭子称呼。现在从陆正原口中,他知道这鸭子叫“小薄”。
那他到底是姓薄,还是叫X博或X伯?
陆时亦纠结下,最后决定也叫“小薄”算,反正他是这人雇主,想叫什就叫什。
不开心时候,让他叫自己爸爸都可以。
可父亲却也不是他父亲。
陆时亦边走边发出声低低嗤笑,随即感觉身侧那人,安慰似捏捏他小拇指。
……他直在看自己吗?
没想到这鸭子既提供身体服务,又提供精神关怀,也是够敬业。陆时亦从牙缝里挤出两句警告:“会儿进去之后,不许对动手动脚,不许瞎说话,知道吗?”
薄谦无所谓地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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