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深道:“教你认得洒家!”
轮起禅杖,抢那汉。
那汉捻着朴刀,来斗和尚,恰待向前,肚里寻思道:“这和尚声音好熟。”
便道:“兀,那和尚,你声音好熟。你姓甚?”
智深道:“俺且和你斗三百合却说姓名!”
智深来肚里无食,二来走许多程途,三者当不得他两个生力;只得卖个破绽,拖禅杖便走。
两个捻着朴刀直杀出山门来。
智深又斗几合,掣禅杖便走。
两个赶到石桥下,坐在栏干上,再不来赶。
智深走二里,喘息方定,寻思道:“洒家包裹放在监斋使者面前,只顾走来,不曾拿得,路上又没分盘缠,又是饥饿,如何是好?”待要回去,又敌他不过。
:“师兄休听他说,见今养个妇女在那里。着他恰才见你有戒刀,禅杖,他无器械,不敢与你相争。你若不信时,再去走遭,看他和你怎地。师兄,你自寻思∶他们吃酒吃肉,们粥也没吃,恰才还只怕师兄吃。”智深道:“说得也是。”
倒提禅杖,再往方丈后来,见那角门却早关。
智深大怒,只脚开,抢入里面看时,只见那生铁佛崔道成仗着条朴刀,从里面赶到槐树下来抢智深。
智深见,大吼声,轮起手中禅杖,来斗崔道成。
两个斗十四五合,那崔道成斗智深不过,只有架隔遮拦,掣仗躲闪,抵当不住,却待要走。
那汉大怒,仗手中朴刀,来迎禅杖。
两个斗到十数合后,那汉暗暗喝采道:“好个莽和
“他两个并个,枉送性命。”信步望前面去,行步,懒步。
走几里,见前面个大林,都是赤松树。
鲁智深看,道:“好座猛恶林子!”
观看之间,只见树影里个人探头探脑,望望,吐口唾,闪入去。智深道:“俺猜着这个撮鸟,是个翦径强人,正在此间等买卖,见洒家是个和尚,他道不利市,吐口唾,走入去。那厮却不是鸟晦气!撞洒家,洒家又肚皮鸟气,正没处发落,且剥那厮衣裳当酒吃!”
提禅杖,迳抢到松林边,喝声“兀那林子里撮鸟!快出来!”那汉子在林子听得,大笑道:“晦气,他倒来惹!”就从林子里拿着朴刀,背翻身跳出来,喝声:“秃驴!你自当死!不是来寻你!”
这邱道人见他当不住,却从背后拿条朴刀,大踏步搠将来。
智深正斗间,忽听得背后脚步响,却又不敢回头看他,不时见个人影来,知道有暗算人,叫声:“着!”
那崔道成心慌,只道着他禅杖,托地跳出圈子外去。
智深恰才回身,正好三个摘脚儿厮见。
崔道成和邱道人两个又并十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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