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道:“众兄长如此指教,且如要使钱,把多少与他?”
众人道:“若要使得好时,管营把五两银子与他,差拨也得五两银子送他,十分好。”
林冲与众人正说之间,只见差拨过来问道:“那个是新来配军?”
林冲见问,向前答应道:“小人便是。”
那差拨不见他把钱出来,变面皮,指着林冲便骂道!”你这个贼配军!见如何不下拜,却来唱喏!你这厮可知在东京做出事来!见还是大刺
林冲谢道:“如何报谢大官人!”
两个公人相谢。
三人取路投沧州来。
将及午牌时候,己到沧州城里。
打发那挑行李回去,迳到州衙里下公文,当厅引林冲参见州官。
众人齐大笑。
洪教头那里挣扎起来,众庄客头笑着扶。
洪教头羞惭满面,自投庄外去。
柴进携住林冲手,再入后堂饮酒,叫将利物来送还教师。
林冲那里肯受,推托不过,只得收。
出本事来,故意将银子丢在地下。
洪教头深怪林冲来,又要争这个大银子,又怕输锐气,把棒来尽心使个旗鼓,吐个门户,唤做“把火烧天势。”
林冲想道:“柴大官人心里只要赢他。”也横着棒,使个门户,吐个势,唤做“拨草寻蛇势。”
洪教头喝声“来,来,来!”
便使棒盖将入来。
大尹当下收林冲,押回文,面帖下判送牢城营内来。
两个公人自领回文,相辞回东京去,不在话下。
只林冲送到牢城营内来。
牢城营内收管林冲,发在单身房里听候点视。
却有那般罪人,都来看觑他,对林冲说道:“此间管营,差拨,都十分害人,只是要诈人钱物。若有人情钱物送与他时,便觑你好;若是无钱,将你撇在土牢里,求生不生,求死不死。若得人情,入门便不打你百杀威棒,只说有病,把来寄下;若不得人情时,这百棒打得个七死八活。”
柴进又置席面相待送行;又写两封书,分付林冲道:“沧州大尹也与柴进好;牢城管营,差拨,亦与柴进交厚;可将这两封书去下,必然看觑教头。”
即捧出二十五两锭大银送与林冲;又将银五两赍两个公人,吃夜酒。
次日天明,吃早饭,叫庄客挑三个行李。
林冲依旧带上枷,辞柴进便行。
柴进送出庄门作别,分付道:“待几日,小可自使人送冬衣来与头。”
林冲望后退。
洪教头赶入步,提起棒,又复棒下来。
林冲看他脚步己乱,把棒从地下跳。
洪教头措手不及,就那跳里和身转,那棒直扫着洪教头骨上,撇棒,扑地倒。
柴进大喜,叫快将酒来把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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