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把四支大盏子摆开,铺下四双筋,放四盘菜蔬,打桶放在桌子上。阮小七道:“有甚下口?
阮小二道:“五郎来!”
吴用看时,但见阮小五斜戴着顶破头巾,鬓道插朵石榴花,披着领旧布衫,露出胸前刺着青郁郁个豹子来,里面匾扎起裤子,上面斗着条间道棋子布手巾。
吴用叫声道:“五郎,得采?”
阮小五道:“原来却是教授。好两年不曾见面。在桥上望你们半日。”
阮小二道:“和教授直到你家寻你,老娘说道,出镇上赌钱去,因此同来这里寻你。且来和教授去水阁上吃三杯。”
吴用道:“同和二哥去吃杯酒。”
阮小七道:“小人也欲和教授吃杯酒,只是向不曾见面。”
两支船厮跟着在湖泊里。
不多时,划到个去处,团团都是水,高埠上七八间草房。
阮小二叫道:“老娘,五哥在?”
阮小二道:“隔湖有几处酒店,们就在船里荡将过去。”
吴用道:“最好;也要就与五郎说句话,不知在家也不在?”
阮小二道:“们同去寻他便。”
两个来到泊岸边,枯桩上缆小船解支,便扶着吴用下船去。
树根头拿把锄头,只顾荡,早荡将开去,望湖泊里来。
阮小五慌忙去桥道解小船,跳在舱里,捉桦楫,只划,三支船厮并着。划歇,三支船到水亭下荷花荡中。
三支船都缆,扶吴学究上岸,入酒店里来,都到水阁内拣副红油桌凳。阮小二便道:“先生,休怪三个弟兄俗,请教授上坐。”
吴用道:“却使不得。”
阮小七道:“哥哥只顾坐主位。请教授坐客席。兄弟两个便先坐。”
吴用道:“七郎只是性快!”四个人坐定,叫酒保打桶酒来。
那婆婆道:“说不得!鱼又不得打,连日去赌钱,输得没分文,却才讨头上钗儿出镇上赌去!”
阮小二笑声,便把船划开。
阮小七便在背后船上说道:“哥哥正不知怎地,赌钱只是输,却不晦气?”
莫说哥哥不赢,也输得赤条条地!”吴用暗想道:“中计。”两支船厮并着投石碣村镇上来。
划半个时辰,只见独木桥边,个汉子,把着两串铜铁,下来解船。
正荡之间,只见院小二把手招,叫道:“七哥,曾见五郎?”
吴用看时,只见芦苇中摇出支船来。
那阮小七头戴顶遮日黑箬笠,身上穿个棋子布背心,腰系着条生布裙,把那支船荡着,问道:“二哥,你寻五哥做甚?”
吴用叫声“七郎,小生特来相央你们说话。”
阮小七道:“教授恕罪。好几时不曾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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