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得轻,尽出豁武松,只待限满决断。
次日,施恩安排许多酒馔,甚是齐备,来央康节级引领,直进大牢里看视武松,见面送饭。此时武松已自得康节级看觑,将这刑禁都放宽。施恩又取三二十两银子分俵与众小牢子,取酒食叫武松吃。施恩附耳低言道:“这场官司明明是都监替蒋门神报仇,陷害哥哥。你且宽心,不要忧念。已央人和叶孔目说通,甚有周全你好意。且待限满断决你出去,却再理会。”此时武松得宽松,已有越狱之心;听得施恩说罢,却放那片心。施恩在牢里安慰武松,归到营中。
过两日,施恩再备些酒食钱财,又央康节级引领入牢里与武松说话;相见,将酒食管待;又分俵些零碎银子与众人做酒钱;回归家来,又央浼人上下去使用,催趱打点文书。
过得数日,施恩再备酒肉,做几件衣裳,再央康节级维持,相引将来牢里请众人吃酒,买求看觑武松;叫他更换些衣服,吃酒食。出入情熟,连数日,施恩来大牢里三次。却不提防被张团练家心腹人见,回去报知。
那张团练便去对张都监说其事。张都监却再使人送金帛来与知府,就说与此事。那知府是个赃官,接受贿赂,便差人常常下牢里来闸看,但见闲人便拿问。
施恩得知,那里敢再去看觑。武松却自得康节级和众牢子自照管他。施恩自此早晚只去得康节级家里讨信,得知长短,都不在话下。
看看前後将及两月,有这当案叶孔目力主张,知府处早晚说开就里,那知府方才知道张都监接受蒋门神若干银子,通同张团练,设计排陷武松;自心里想道:“你倒赚银两,教与你害人!”因此,心都懒,不来管看。捱到六十日限满,牢中取出武松,当厅开枷。当案叶孔目读招状,定拟下罪名,脊杖二十,刺配恩州牢城;原盗赃物给还本主。张都监只得着家人当官领赃物。当厅把武松断二十脊杖,刺“金印“,取面七巾半铁叶盘头枷钉,押纸公文,差两个健壮公人防送武松,限时日要起身。
那两个公人领牒文,押解武松出孟州衙门便行。原来武松吃断棒之时,却得老管营使钱通,叶孔目又看觑他,知府亦知他被陷害,不十分来打重,因此断得棒轻。武松忍着那口气,带上行枷,出得城来,两个公人监在後面。约行得里多路,只见官道傍边酒店里钻出施恩来,看着武松道:“小弟在此专等。”
武松看施恩时,又包着头,络着手。武松问道:“好几时不见你,如何又做恁地模样?”施恩答道:“实不相瞒哥哥说:小弟自从牢里三番相见之後,知府得知,不时差人下来牢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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