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个孩子患猩红热,另换个人排在你旁边。或者带领学生已不是艾格莱丁格小姐,另换别什人。或者你听见你妈妈和爸爸在浴室里打次架,打得很凶。或者你刚在街上经过汪子汪子水,水上汽油泛出虹般色彩。是说你反正总有些地方不样——说不清楚意思。即使说得清楚,怕自己也不定想说。
走着走着,就从口袋里掏出那顶猎人帽,戴到头上。知道不会遇到什熟人,再说外面天气又潮湿得那厉害。边走,边想着老菲芘怎样在每星期六象样上博物馆。想着她怎样观看过去常常看同些玩艺儿,怎样每次看时候她这个人总会有所不同。这样想着,心里虽然说不上沮丧,却也不会快活得要命。有些事物应该老保持着老样子。你应该把它们搁进那种大玻璃柜里,别去动它们。知道这是不可能办到,不过这照样是件很糟糕事。嗯,边走,边就想着这类事。
经过体育场,就停住脚步看两个很小小孩子玩跷跷板。有个孩子比较胖,就把手搁在瘦孩子那头,帮他们平衡,可你看得出他们不喜欢在他们旁边,也只好走。
接着发生件很好笑事。走到博物馆门口,忽然不想进去,哪怕白给百万块钱也不想进去。这会儿就是没那个心情——可刚才还眼巴巴地穿过整个混帐公园来到博物馆,恨不得尽快进去呢。要是菲芘在里面,或许会进去,可她不在里面。因此就在博物馆门口叫辆出租汽车上比尔特摩。心里并不怎想去,可已他妈跟萨丽约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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