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露丝就是得以挑选第三或者第四名捐献者。当时已经有个护理员分配给她,记得自己需要鼓起勇气才要到她。但最终成功,再次看到她时候,在多佛康复中心,突然间们所有分歧——尽管并没有完全消失——跟另外那些事相比起来,仿佛都变得无关紧要:比如们起在黑尔舍姆长大,们知道并且记得些没有别人知道事。猜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有意寻找过去跟有关系捐献者,只要有可能,首选黑尔舍姆人。
这些年里曾有过许多次,对自己说,不应该总是盯着过去,曾试着将黑尔舍姆抛到脑后。后来终于放弃抗拒。这跟做护理员第三年时候碰到个捐献者有关。当说到是黑尔舍姆来时候,他反应让很受触动。他刚刚经过第三次捐献,情况不太好,他定知道自己撑不下去。他几乎无法呼吸,但他望着说:“黑尔舍姆。猜那地方定很美。”后来第二天早上,有意找些话题将他念头转开,于是问他是在哪里长大,他提到多塞特个什地方,这时他那长满疹斑脸上出现种从来没流露出古怪神情。这时才明白,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想起那地方。他宁愿想听听黑尔舍姆。
于是接下来五六天里,他想知道什都告诉他,他就躺在那里,身上接着各种仪器,面上却是温柔笑容。他事无巨细都问到。关于们导师,们每个人都有收藏自己物品箱子,放在床下面,足球,棒球,主楼外面那条环绕圈小径,绕过所有那些躲藏小去处、小缝隙,有鸭子池塘,那里食物,有雾早晨从艺术室向外望,看到田野景色。有时候他会让把同样事说遍又遍;前天刚刚跟他讲过事,他又会像从没听说起样,又来问。“你们有运动馆?”“哪位导师你最喜欢?”开始时候以为这只是药物作用,但后来发现,其实他意识很明白。他想要不仅仅是听到黑尔舍姆故事,而是要记住黑尔舍姆,当作他自己童年样。他知道自己接近完结,因此这就是他要做:让将切为他描绘出来,让这些沉入他记忆,也许在那些无眠夜里,在药物、病痛和疲惫共同作用之下,和他自己记忆之间,界限会变得模糊。这时才理解,真正地认识到,们曾是多幸运——汤米、露丝、,所有们这些人。
现在当开着车子穿行在乡间时,仍会看到些情景,令想起黑尔舍姆。可能途经片雾蒙蒙田野,从边角路过,或是沿着山谷下坡,依稀看到远处所大房子,甚至当看到山坡上片白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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