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出行之后过个多礼拜,切似乎都没什变化。可知道情况不会这样持续下去,果不其然,进十月,就开始注意到些微小变化。比如,虽然汤米仍然在画那些动物,却对看到他画画表现出些警惕。两人并没有回到刚刚给他做护理员时那种状态,而农舍时代旧事阴影仍然笼罩在们之间。但他仿佛已经考虑清楚,并且做出决定:他会随兴而作,继续画他动物,如果进来,他就停下来,把画收起来。并没有因此感到受伤。事实上,从角度来看,这倒让松口气:两个人在起时候,那些动物盯着们脸,只会让情况更尴尬。
但还有些变化就无法感觉那轻松。倒不是说们从此再没有在楼上他房间里享受过好时光。们甚至仍然时不时会做爱。可现在总是忍不住留意到,汤米越来越多地跟康复中心其他捐献者获得认同。比如,倘或们俩起在聊起黑尔舍姆故人,或迟或早,他总会将话题转到他现在捐献者朋友,也许说过或者做过什跟们回忆相似事。具体有次,开很长时间车,终于到金斯费尔德,从车上下来。广场看起来跟陪露丝去看船那天,来到这家康复中心样子很像。那是个阴云密布秋日午后,周围没什人,只有娱乐室屋檐底下聚集着群捐献者。看到汤米就在他们之中——他站在那边,边肩膀靠在柱子上——在听个蹲坐在门口台阶上捐献者说话。朝他们走几步,然后停下来站在露天里,那片灰暗天空下等着。可是尽管汤米已经看到,却仍是在听他朋友讲话,终于他和其他人起哈哈大笑起来。即便这时,他还是继续在倾听,面带微笑。后来他自己说曾经示意过去找他,但如果他表示过,那也完全不明显。只看到他含混地朝所在方向露出微笑,然后就转头去听他朋友讲段子。好吧,就算是他当时听到半,好在过分钟左右,他总算走过来,于是们俩起上去,到他房间。但如果是从前,情况会完全不同。不仅仅是他让在广场上白白等他阵。单是如此话不会太往心里去。更重要是,那天第次感觉到他因为要跟起走开,表现出种类似怨恨情绪。当们上楼到他房间之后,两人之间气氛也不太融洽。
说句公道话,很大程度上这可能既是他问题,这方面也有责任。因为当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说说笑笑时候,意料之外地感到种小小触动;因为那些捐献者自然而然围成个大致半圆形,他们几乎刻意地摆出放松姿态,或立或坐,仿佛向世界宣布他们每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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