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板路脸,他还有点没消气,顾不上被丢掉儿子,和陶时延讲道理:“如果你决定来应该告诉声,好提前做准备。”
“说‘知道’意思就是会准时到,”陶时延更纳闷,“无论什时间,哪怕大半夜,只要能走得开都会去接你。”
“……真吗?以为你只是随便敷衍句,不打算见面。”闻言,程奚忍不住扬起唇角。
“当然是真,”陶时延哭笑不得,“要怎证明说是真话?”
他低下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声音说:“亲你口行不行?”
知道他脸皮薄,陶时延闭上嘴。捏捏他掌心,拉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没得到抚摸年年不太甘心,跃跳到程奚腿上。几个月过去,它长大不少,重量也高不少,身体不再是轻飘飘团,小爪子踩来踩去,踩人痒痒。
虚惊场,直到手被牵着、腿被压着,程奚才终于有真实感。不动声色地往陶时延那边靠靠,小声抱怨:“干嘛弄跟绑架似,差点打110报警。”
“下车接你话,很容易被路人拍到。”
华国已经很少有人不认识陶时延这张脸,亲自下车话确实会被认出来。程奚“哦”声,抿抿嘴唇,“那你不是不来,怎又来?”
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拉到这辆车上!
程奚脑子里立刻浮现出电影中绑架桥段,双拳紧握,疾速思考脱困和报警手段。
这时有个东西碰到他手背,毛茸茸热乎乎质感,他下意识低头,想看看自己究竟被什玩意儿绑。
下秒,只丝毫没有攻击力橘黄色毛球映入眼帘。
毛球坐在男人腿上,正在用脑袋拱他手背。见他不动,又伸出爪爪拍他手指,大眼睛水汪汪,副求抚摸可怜模样。
热气喷在耳根,程奚呼吸倏地乱,心跳陡然加速。
他们上次接吻是在新加坡见面那次,二十三天之前。过这久没亲近,他当然也……很想亲陶时延。
可现在在车上,似乎不太方便,他推推陶时延:“金坤
陶时延诧异:“什时候说不来?”
程奚:“昨天晚上,告诉你四点落地,你说你知道。”
“是啊,知道,”陶时延把年年从程奚腿上拎走,换上自己手,“所以四点来接你。”
程奚:“……”
什鬼逻辑!
程奚顿时遭不住,张开手掌。可没等放到年年脑袋上,半路便被只大手截胡。
大手见缝插针地与他十指相扣,“先看,别看它。”
程奚:“……它想让摸。”
陶时延嗤声:“也想。”
“别胡说!”程奚偷偷瞄眼帮他往后备箱搬行李金坤,“车上还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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