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排练室，周老师立刻站起来，满脸歉意：“对不起，小程。”
程奚摇摇头：“跟你没关系，是
被孟白算计
，你选
歌很好。”
“不，要道歉是——”周老师顿顿，忽然笑，“不该让你采取回避战术，其实按照刚才表现，拼实力你未必会输给他。先入为主地以为你年纪小、出道时间短，技巧肯定不行……是太自以为是，你很厉害，比想象中厉害很多。”
刚才唱时候感觉自己很牛逼，现在被夸，程奚反倒不太好意思，咳两下没吭声。
等接受完其他选手祝福，开完决赛赛程会，从番薯后门走出演播厅，程奚伸出手，接住
片颤巍巍小雪花。
不会儿，赵小涛寻思过味来，“不对，你再说遍，陶时延是你什
？”
程奚有亿点点心虚：“……老、老婆啊。”
“不可能吧……”赵小涛比听程奚唱海豚音震惊万倍，“他那样肯定是1啊？怎能是0？难道北方也没1吗？”
“呵，”程奚扯扯嘴角，“昨晚可是在上面那个。”
赵小涛三观顿时毁，边三番四次确认边走，在半路撞到正准备离场赵云青。
豚音如同神来之笔，不仅带观众解“黑雾”背后故事，也奇迹般地让他们听懂吸血鬼王子至死都未能说出话。
——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不曾见过光明。
在同首歌曲处理上，赵云青是“演唱”，程奚是“演绎”；赵云青是“唱歌人”，程奚是“讲故事人”.
之前大众评审说没错，在唱同首歌曲时，歌手好坏高下立判，同时，投票结果也证明这个道理。
130票比370票，程奚以将近三倍大比分票数，赢得角逐奖牌入场券。
今年农历新年比往年早许多，十月中，按
他连演出服都没脱，只披件外套。头发蓬乱，眼睛赤红，不知是不是慌乱之中打翻化妆台，身上白块黄块，沾满粉底液和各色眼影。
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见到程奚，他只是怔下，便继续低头走自己路。
赵小涛终于放下0、1话题，忍不住叹气：“如果按照原计划选歌，赵云青真不定输给你。”
越急功近利越难拿到好结果，程奚拉拉赵小涛，示意他别说。
直到下台，程奚都不敢相信自己赢赵云青。赵小涛甩开两条蹄髈，跑过来个熊抱：“程儿，你好厉害啊！真是大英雄！”
“诶诶诶，别碰，”程奚赶紧推开他，用口型说，“可是有男朋友人。”
赵小涛：“……你还挺贤妻良母呢。”
“什贤妻良母，”程奚眼神发飘，“这叫怕老婆。”
赵小涛：“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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