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说自己孩子,又没有说改心,你过去能说个啥?”
曹满仓老婆想想,朝地上啐口唾沫。
又三天过后,金枝脖子里老鼠疮,已发得像碗口那大,金枝疼得昏死过去好几次。等醒过来,看着自己爹:“爹,脖子上老鼠疮疼啊,去集上买药吧。草屋山墙上窟窿里,还塞着压岁钱呢。”
曹满囤仍跺着脚:
“不买,疼死你才好。”
到晚上,嘎嘣声,金枝真让疼死;捌最后口气时候,脖子反弓着,落在脊背上。个晚上,曹满囤家没声。到五更鸡叫。传来曹满囤嚎啕哭声。他没哭自己孩子,哭道:“姓曹,跟你不共戴天。”
这哭没收住,直哭到第二天早起。等曹青娥长大才知道,当年金枝长老鼠疮时,二叔曹满囤并没想让她疼死,演也是场戏。原准备从初五演到初十,多折磨大家几天;给金枝看老鼠疮医生都打听好。谁知戏演到初八,假竟变成真。曹满囤也是措手不及。他哭不是孩子,是这个由假变真。曹家兄弟,从此辈子不说话。
这是牛爱国他妈曹青娥,六十年中常说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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