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追忆似水年华》（6 / 9）

造新艺术手法——

①“延续”，法语Laduree。

②柏格森部重要论著；《物质与记忆》发表于1897年。

笔者浅学寡识，不敢说世界各国小说自从产生以来，毫无例外，必然是以故事情节为主体。但是在国和法国文学史上，似乎可以肯定在二十世纪以前，并无不以情节为主体小说。所以没有主要情节小说《似水年华》是大胆艺术尝试。本世纪五十年代法国文坛上出现新小说派，引起国际间广泛注意。新小说派作品共同特点之就是没有主要情节，只有支支节节叙述。论者认为新小说派受《似水年华》启发。据笔者见到材料中，新小说派作家并没有自称受普鲁斯特影响。他们公然宣称反对法国传统小说艺术模式，尤其是指名反对巴尔扎克艺术路线，而这种反对主要表现在于取消作为小说骨干主要情节。由此可见，新小说派为创新而创新，所以和《似水年华》没有主要情节不能混为谈。《似水年华》创新是内容决定形式，由于作者心中酝酿新内容，所以自然而然用新形式来表现。

事实说明意图，客观效果说明动机。事实是风靡于五六十年代法国文坛新小说派始终没有产生过部有价值有分量杰作。新小说派哗众取宠，喧闹时，却没有创作过部能与《红与墨》，《包法利夫人》之类十九世纪小说名著媲美作品，也没有产生过部具有《似水年华》艺术水平作品。而七卷本巨型小说《似水年华》在陆续出版过程中，它清新艺术风格，已经赢得当时重要评论家同声赞美。作家A-纪德（1869-1951）在他当代文学评论集《偶感集》①中写道：“普鲁斯特文章是所见过最艺术文章。艺术词如果出于龚古尔兄弟②之口，使觉得可厌。但是想列普鲁斯特，对于艺术词就毫不反感。”又说：“在普鲁斯特文章风格中寻找缺点而不可得。寻找在风格中占主导地位优点，也没有找到。他不是有这样那样优点，而是切优点无不具备……并非先后轮流出现优点，而是齐出现。他风格灵活生动，令人诧异。任何另种风格，和普鲁斯特风格相比，都显得黯然失色，矫揉造作，缺乏生气。”按说纪德是比较保守资产阶级作家，以骄傲出名，他不屑读罗曼-罗兰作品，曾经斥责罗曼-罗兰“没有风格”。纪德平时轻易不恭维人，为什他对普鲁斯特赞不绝口呢？这也是“令人诧异”。当然，纪德夸奖普鲁斯特作品艺术性强，并不直接联系到有没有主要情节这个问题。但是纪德艺术观是保守，而传统法国小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