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
天性来说，显得特别卑鄙，简直象男盗女娼之流甜言蜜语；她偏偏想精通这类无耻之道。但是，她无法抗拒快乐诱惑；有人对她温柔备加，她感到由衷地高兴，偏偏这人对无力自卫死者如此刻薄。她跳起来坐到她女友腿上，天真地把头伸过去给她吻，好象她是她女儿似；同时她心花怒放地感到，她们俩这下子要狠心到底，
起到凡德伊先生坟墓里去盗走他父爱
。女友捧住凡德伊小姐脸庞，在额上吻下，吻得那样温顺，因为她对凡德伊小姐非常疼爱，她想给如今成孤儿少女凄楚生涯增加些消愁解忧乐趣。
“你知道
想给这老怪物来点什
吗？”她拿起肖像说道。
她又凑到凡德伊小姐耳边悄悄说几句听不到话。
“哦！你不敢吧？”
“不能啐？往这上面啐？”女友故意恶狠狠地说道。
下文就听不到。因为凡德伊小姐无精打采地、笨手笨脚地、慌慌忙忙地、本正经地、愁眉苦脸地过来关上百叶窗。总算知道生前为女儿吃尽种种苦头凡德伊先生死后得到女儿什样报答。
后来倒曾经想过，即使凡德伊先生亲眼目睹方才情景，他对自己女儿心地善良信念也许照样不会丧失，甚至明明错他还会坚信不移。当然，在凡德伊小姐日常行为中，恶表现极为彻底，般人难以想象她怎能坏到这种程度，简直跟施虐狂患者不相上下。让自己女朋友朝生前心爱她父亲遗像上啐唾沫，此情此景出现在大马路剧院舞台上倒比出现在名副其实乡间住宅里更合适。在生活中只有施虐狂才为情节剧提供美学根据。实际上除施虐狂患者之外，般姑娘纵然会象凡德伊小姐那样狠心不顾亡父遗愿和在天之灵，但也不至于有意把自己狠心概括成那样种行为，用那样浅近和直露象征手法表现出来；在她们行为中，大逆不道表现总要隐蔽些，对别人遮掩，甚至自己也看不清楚，干坏事自己并不承认。但是除表现之外，在凡德伊小姐心中至少开始善恶并不混淆。象她那样施虐狂都是作恶艺术家；彻头彻尾下流坯成不这样艺术家，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恶不是外在东西，而是天生品性，同他们无法分离；他们决不会把品德、悼亡和孝顺父母之类看得神圣不可侵犯，所以当他们亵渎这类东西时也感觉不到大逆不道痛快。而类似凡德伊小姐那样施虐狂，则是些单凭感情用事人，生来就知廉耻，他们甚至对感官享受都视为堕落，当作只有坏人才能享受特权。他们旦在操行方面对自己作出让步，旦放纵自己贪欢片刻，他们也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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