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时,因为精力完全集中在那无能为力而又无比高尚清醒时刻上,分手也就突然显得无法忍受。
生平第次感觉到,母亲没有,不为,而过另种生活也能活。她就要和父亲起去住。说不定她觉得身体不好,神经过敏,把父亲生活搞得更复杂,更惨淡。这次分别使更加难过,因为心中暗想:说不定对母亲来说,这是引她不断伤心结果。她没有对说过怎样不断使她伤心,但是经过那些事之后,她明白再也无法共同度假。说不定也是过另外种生活初次尝试。随着父亲和她年岁逐渐增长,为将来,她要开始心甘情愿地接受这另种生活。这就是与从前相比与她见面要少;她对已经有些形同路人;她成个人们看见她独自人回到幢房屋妇人,而并不在那房屋中;她向看门人询问是否有来信。这种情形,甚至在做过噩梦中也从未出现过。
车站雇员想把箱子拿走,几乎无法答话。母亲为安慰,使出她认为最有效手段。她觉得对悲伤佯作不见没有用,便轻轻地拿这个开玩笑:
“喂,巴尔贝克教堂如果知道人家是这愁眉苦脸地准备去看它,会说什呢?拉斯金说兴高采烈旅行家①是这样吗?再说,你是否能够适应环境,会知道。即使离得很远,仍将和小狼在起。你明天就能收到妈妈封信。”——
①拉斯金在《亚眠圣经》中,经常提到“旅行家”以及他在路上遇到艺术品得到无限快乐情形。普鲁斯特将拉斯金《亚眠圣经》译成法文,对拉氏著作当然是如指掌。但拉斯金并不喜欢乘火车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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