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个是西莫内小姐,也不知道她们当中是否有哪个真姓这个姓。但是知道西莫内小姐爱着,要靠圣卢设法立即与她结识。可惜在这个条件下,圣卢只得到允许延长假期,他不得不每天回到东锡埃尔去。为叫他不去尽那个军队义务,本来以为,除可以指望他对友谊之外,还可以指望人类博物学家那种好奇心。经常有这种好奇心,常常并未见过人家说那个人什模样,只要听到人家说,哪家水果铺子里有位漂亮收款员,就想与女性美这个新变种去结识。希望在圣卢面前谈及那几个少女,也在他心中激起这种好奇心。谁知大错特错。他是那个女演员情夫,他爱她,因此,这种好奇心早已麻木。即使稍有感觉,他也将它压抑下去,因为他很迷信,以为情妇对自己忠实与否,取决于他自己是否忠实。所以们动身去里夫贝尔晚宴时,他并没有应允积极地去管那几个少女事。
最初,们抵达里夫贝尔时,太阳刚刚落山,但是天色依然很明亮。饭店花园里,灯火尚未点燃。白昼热度下降,好象存放在个花瓶底部,沿着这花瓶边壁,空气形成透明、暗色而又浓稠果冻。偌大丛蔷薇,贴着墙,在暗淡下来墙上画出粉红条纹,宛如人们在缟玛瑙石里看到树枝状纹路。
过不久,们走下马车时,夜色已经降临。或是天气不好,或是希望暂时安静会而推迟叫人驾车时间,总之们从巴尔贝克启程时,夜色就已经降临。但是这样日子,听到海风吹拂也不感到忧伤,知道这并不意味着要放弃计划,并不意味着就要关在个房间里。知道们要在茨冈音乐声中走进饭店大厅,那里无数灯火将用金光灿烂宽宽烙铁,不费吹灰之力地战胜黑暗和寒冷。于是高高兴兴地上马车,坐在圣卢旁边。马车在滂沱大雨中等待着们。
现在,每天坐到桌前开始项评论研究或阅读本小说,便感到厌倦。贝戈特说,他坚信,特别是能体会脑力劳动乐趣材料,虽然自己并不持有这种看法。在“以后能干什”这个问题上,最近这些时候,贝戈特话倒使感到,这种厌倦透露出点希望。
“归根结底,”心中暗想,“说不定写本小说时体验到快乐,并非是判断篇文字是否美丽、是否有价值无懈可击准则。说不定这只是种常常附带而来次要状态,而缺乏这种快乐并不能就预先断言文章不美。也许某些杰作就是打着哈欠写出来。”
外祖母对说,如果身体好,就会写得很好,而且会怀着快乐心情去写。这话打消疑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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