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恨得咬牙切齿,因为家里人委派他们去说项,设法说服圣卢女友与圣卢断绝关系。女友在他面前将这种活动说成是那些亲戚出于对她倾心才这做。虽然罗贝尔立即与这些亲戚断绝来往,但是当他象现在这样远离女友时,他想,也许这些人以及其他人会利用他远离卷土重来向那个姑娘求爱,说不定已经得到她青睐;他谈起那些欺骗自己朋友,引诱妇女,竭力将女人弄到妓院里去混世魔王时,满面痛苦和仇恨。
“宰条狗都比宰他们还要悔恨,狗毕竟是乖顺、效忠、忠诚动物。这些人就该上断头台!比起那些因为自己贫穷和富人不义而被逼走上犯罪之路可怜人来,他们这些人更坏!”
他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给情妇寄信,发电报。她面阻止他到巴黎去,面还在远距离想方设法与他闹别扭。每当发生这种事,都能从他那变模样面孔上得悉。他情妇从来不告诉他,她到底对他有什不满。圣卢猜想,她之所以不对他讲,说不定她自己就不知道有什可以不满,而只是对他厌倦。他仍希望得到些解释,便给她写信:“什地方不好,请你告诉。随时准备承认自己错误。”
他那伤心,结果是确信自己做得不对。
她总是叫他无限期地等待答复,而那些答复都是没有意义。所以看见圣卢从邮局回来,几乎总是眉头紧皱,又常常是两手空空。整个旅馆人里面,只有他和弗朗索瓦丝到邮局去取信或亲自送信。他是出自情人迫不及待,弗朗索瓦丝则是出于对仆人不信任(为打电报,他不得不走还要多得多路)。
在布洛克家进晚餐之后,过几天,外祖母兴高采烈地告诉,圣卢刚才问她,愿意不愿意在他离开巴尔贝克之前为她拍几张照。为此,她穿上自己最漂亮衣裳,为几顶不同帽子该戴哪顶而拿不定主意。看到这种情况,感到有点冒火,真料想不到她竟会有这样孩子气行为。甚至自忖是否看错外祖母,是否将她看得太高,是否她并不象向认为那样对有关自己相貌切都很淡然,她是否也有些卖弄风骚,而向认为这是与她绝对格格不入东西。
要照相,特别是看上去外祖母对此那心满意足,引起不满。可惜是,这种情绪流露得相当明显,弗朗索瓦丝注意到,急急忙忙给来套令人感动情感说教。根本不想装出同意那套说教样子,她这样不知不觉地更增加不满情绪。
“噢,先生,可怜太太,人家给她照个象,她会多高兴!她还要戴上老弗朗索瓦丝亲自给她整理好帽子。应该让她去照,先生。”
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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