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盖尔芒特家那边 （3）（3 / 15）

样狂热，都快愁死。”——

①埃斯代阿西是匈牙利籍法国军官，在法军参谋部任职，在德雷福斯案中被指控为出卖军事情报给德军，后又被军事法庭宣布无罪。

“你瞧，”说，把脸转过半朝看圣卢，为照顾到两面，又把另半对着他同事，好让他参与谈话，“因为人们认为环境对人有影响，可是思想对人影响更大。人都有个思想观点。但思想观点比人少得多。因此，有同样观点人都差不多。但思想观点并不是具体，因此，在个有抽象观点人周围生活着具体人，丝毫也改变不这个人观点。”

这时，圣卢呵责声打断话头，因为刚才有个年轻军人笑嘻嘻地指着对他说：“迪洛克，和迪洛克完全样。”不知道这是什意思，但感到那张怯生生脸上表情十分亲切①。在圣卢看来，当讲话时候，别人对称赞是多此举，他要求大家保持安静，就象个乐队指挥，当听到有人弄出声音，就敲敲琴弓，让他乐师停止演奏，圣卢也是样，他呵斥捣乱分子：“希贝格，”他说，“别人说话时不要插嘴。要说等大家说完再说。好，您继续往下讲，”他对说——

①圣卢并不满足于这比较。他兴奋极，而想让在他朋友们面前露手欲念又使他兴致倍增。他面抚摸着，就象抚摸匹第个跑到终点马，面兴高采烈、滔滔不绝地对说：“你知道，你是所认识最聪明人。”接着又改口说：“还有埃尔斯蒂尔。你不会不高兴吧？你明白，这叫留有余地。打个比方：这样对你说，就好比有人对巴尔扎克说：您是本世纪最伟大小说家，还有斯丹达尔。你明白，多留些余地，实际上是无限赞美。你不同意？不同意加上斯丹达尔？”他又说道，对判断力表示出天真信赖，而这种信赖从他那笑眯眯绿眼睛里射出来迷人而几乎是幼稚询问目光中流露出来。“啊！好，看你同意看法，布洛克不喜欢斯丹达尔，感到他很愚蠢。《巴马修道院》不是很不起吗？你同意看法，很高兴。你最喜欢《巴马修道院》中什？请回答。”他急着命令作出回答，显示出青年人容易冲动性格，而他身体散发威力使他这个问题有点吓人。“莫斯加还是法布利斯？”战战兢兢地回答说，“莫斯加有点象德-诺布瓦先生。”西格弗里德-圣卢听后仰天大笑。“可是莫斯加比他聪明得多，但没有他爱卖弄学问。”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罗贝边笑边拍手叫好，他笑得差点儿憋不过气来。他大声喊道：“高见！太妙！你真不起！”——作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