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或未婚妻突然出现在
们眼前，然而又非常遥远，在他们真正生活
地方，在看书，在掉泪，在摘花，那样清晰，那样逼真，简直令人不可思议。要使奇迹出现，只消把嘴唇凑近神奇小金属板，呼叫——有时要等很久，但乐意——值班女神，每天们都听到她们声音，但从来没看到过她们脸孔，她们是们守护天神，小心翼翼地监视着令人头晕目眩黑暗大门；们呼叫万能女神，她们让远离们亲人出现在们身边，却不让们看见他们；们呼叫看不见达那伊得斯①，她们日夜不停，把声音箱子倒空，注满和传递；们呼叫爱奚落人复仇女神，当们给女友讲知心话不希望被人听见时，她们会恶狠狠地喊着说：“听着呢！”这些电话女郎是神秘莫测、容易生气女侍，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疑心重重修女！——
①希腊神话中埃及王达那俄斯女儿，共50人，除
人外，其余49人奉父命在新婚之夜杀死丈夫，后来又遭杀害，死后被罚永远在地狱中往个无底水槽里注水。
们呼叫声刚刚响起，在这到处都是幽灵，只有们耳朵在凝神聆听黑暗中，个轻微声音——个抽象声音——消灭
距离声音——们心上人声音就同们讲起话来。
是她，是她声音在回们说话。这声音近在身边！然而又那
遥远！多少回听着听着就忧从中来，好象们即使走很远很远路，也不可能见到这个声音萦绕在们耳畔人；们感到在这令人心驰意荡唇耳接触中，在这似乎伸手就能拥抱们心上人时刻，实际上离她们有千里之遥，这是多令人失望啊！这个真实声音似乎离们很近，其实却离得很远！它还可能预示着永久分离！常有这种情况，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远方跟讲话人，就会感到那是从万丈深渊里发出来绝望呼叫，股惆怅忧虑之情就会涌上心头；还尝过种忧虑，当个声音，单独个声音，离开个可能再也见不到躯体，又次来到耳边窃窃私语时候，却想顺便从说话人嘴唇上亲吻这些话，但这两片嘴唇早已化为尘土，这时，忧虑会压得喘不过气来！
唉！那天在东锡埃尔，奇迹没有出现。当到达邮局时，外祖母已经打来电话。走进电话间，线被占，有人在讲话，显然不知道没有人回答他，因为当拿起听筒，就听见那段木头象木偶戏中驼背丑角在尖声尖气地说话。把它放回原处，它就不响。可是再拿起时，它又象驼背丑角喋喋不休地唠叨开。无可奈何，只好挂上电话，不再去碰它，这段会说话木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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