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躯体,就象病人身上摘下心脏,离开病人躯体还在继续扑扑地跳动。不管怎说,他情妇会回到他身旁希望,给他坚持绝交勇气,正如坚信打仗能活着回来可以帮助人去迎击死神。因为在人类种植物中,唯有习惯这种植物最不需要肥沃土壤,能第个出现在表面看来最荒芜岩石上,因为如果提前设想同情妇断绝关系,也许最后事到临人也就完全习惯。但是绝不绝交还不能肯定,这使他仍处在种和恋爱相似状态中,心里牵挂着这个女人。可他强迫自己不给她写信(也许他认为失去情妇日子固然难熬,但同她凑凑合合地生活在起更不好受,或者认为他们是吵架后分手,必须等她来道歉,这样他觉得即使不能维持她对他爱情,至少也可以坚持她对他尊敬),而只到电话局去打电话(东锡埃尔刚开电话业务不久),向他安插在他女友身旁个贴身女仆打听消息或下达指示。这种电话联系非常复杂,占据他很多时间,因为他情妇不久前已搬到凡尔赛附近座小别墅去。她租下这座房子是因为和她要好文人学士不断地向她宣传首都丑恶论,但更是为她动物,为她狗、猴子、金丝雀和鹦鹉,她巴黎房东再也无法忍受这些动物无休无止噪声。可是圣卢在东锡埃尔却是夜不成眠。有次他到那里,实在累得不行,就打会儿瞌睡。突然他又讲话,他想跑,他想阻止件事发生,大声喊着:“听见她声音,您不要……您不要……”他醒。他对说,刚才他做个梦,梦见自己在乡下,在上士家里。上士竭力阻拦他到屋子个角落去。圣卢猜到他家里藏着个非常有钱又非常坏中尉,他知道这中尉对他女友垂涎三尺。突然,他在梦中清楚地听见他情妇在性欲高xdx潮时习惯发出间断而规则呻吟。他强迫上士带他到房里去。上士拦住不让他进去,被这冒失行为气得满脸愤怒。罗贝说,此情此景他辈子也不会忘记。
“这梦太愚蠢!”他又说句,仍然喘不过气来。
但后来确实看到有几次他想打电话给他情妇,要求同她言归于好。父亲不久前倒是装个电话,但不知道这对圣卢是否定有用。况且,觉得让父母——即使仅仅通过装在家里电话——充当圣卢和他情妇中间人是不妥当,不管他情妇情感多高尚,多纯洁。圣卢恶梦慢慢从他头脑中消失。在这严酷日子里,他每天都来找,魂不守舍,两眼发呆。这些日子,天接着天,在看来好象排弯弯曲曲、漂漂亮亮、结结实实铁栏杆,罗贝待在栏杆后面,寻思他女友会作出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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