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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盖尔芒特家那边 (12)(6 / 27)

埃家族无人受到邀请,况且,他们对托尔斯泰几乎无所知。如果把享有亡夫遗产加拉东公爵夫人(加拉东亲王夫人婆婆,那时候她还年轻)作为例子加以判断,古弗瓦西埃家族对希腊作家也是所知无几:加拉东公爵夫人五年中次也没有看见奥丽阿娜光临她府上,当有人问她奥丽阿娜不来原因时,她回答道:“据说她在社交界朗诵亚里士多德诗(她想说阿里斯托芬)。可不能容忍别人在家里这样。”

不难想象,德-盖尔芒特小姐在托尔斯泰问题上对俄国大公“攻击”,即便使古弗瓦西埃家人愤慨,但却令盖尔芒特家人叹服。不仅如此,所有同他们关系密切或不密切事,都会引起他们惊叹。享有亡夫遗产、娘家姓塞纳波尔阿让古尔伯爵夫人是个女才子,尽管她有个势利儿子,但她几乎什人都接待,她在文人面前叙述德-盖尔芒特小姐那句话时说:“奥丽阿娜-德-盖尔芒特聪颖精明,多才多艺,她画水彩画能和名画家并肩媲美,作诗与凤毛麟角大诗人不分高低。你们知道,她出身高贵,祖母是蒙邦西埃小姐,她自己是第十八代奥丽阿娜-德-盖尔芒特,没有出现过次有损门第联姻,是法国最纯洁、最古老血统。”那些受到德-阿让古尔夫人款待假文人,半吊子文人,恐怕永远不会有机会看见奥丽阿娜-德-盖尔芒特,他们把她想象得比巴德鲁尔-布拉尔公主更卓越,更非凡,当他们听说个出身如此高贵小姐那样赞美托尔斯泰时,不仅感到愿为她献出生命,而且觉得他们对托尔斯泰爱和对抵抗沙皇愿望产生股新力量。正当自由主义思想在他们身上可能已经削弱,他们对这些思想威力可能已产生怀疑时候,盖尔芒特小姐,位额头上覆盖着头发(古弗瓦西埃家人绝不会让头发盖住额头),极其高贵、极有权威妙龄少女,给他们意想不到帮助。现实中有不少好或不好事物,就因为象这样得到某些有影响人物赞同而更受重视。例如,古弗瓦西埃家人在街上向人致意有套固定礼节,这套礼节十分难看,很不热情,但大家知道这是高雅致敬方式,也就抛弃微笑和真诚,竭力模仿这种冷冰冰体操动作。然时,般说来,盖尔芒特家人,尤其是奥丽阿娜,却不拘泥礼节。他们比谁都熟悉这套礼节,但当她们从马车上看见你,会毫不犹豫地向你亲切招手,如果在客厅里,她们让古弗瓦西埃家人在旁行那套矫揉造作礼节,而她们自己匆匆行过颇有魅力屈膝礼后,就让蓝眼睛闪出微笑,立即亲切地向你伸出手来。多亏这些盖尔芒特,这套从来是空洞无物、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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