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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盖尔芒特家那边 (13)(2 / 24)

天不会听到:“您知道奥丽阿娜最近说那句话吗?”要不就是:“您知道奥丽阿娜最近新创造吗?”不管听到奥丽阿娜最近说“话”也好,“奥丽阿娜新创造”也好,人们总会重复地说:“这确确实实是奥丽阿娜”,“这完完全全是奥丽阿娜”,“这地地道道是奥丽阿娜”。关于奥丽阿娜新创造,不妨举个例子。奥丽阿娜代表个爱国团体给德-马斯贡红衣主教复信(德-盖尔芒特先生谈起这位主教时,习惯称呼他“德-马斯贡先生”,因为他认为这符合法国旧传统),大家绞尽脑汁,设想该怎样写这封信,认为开头应写“阁下”或“大人”,但往下却不知该写什,而令大家瞠目结舌是,奥丽阿娜借用法兰西学院旧习惯,用“主教先生”或用“表兄”称呼,这是盖尔芒特家族和君主请求红衣主教让上帝把他们纳入“他神圣而高贵卫队”时常用称呼。只要在次全巴黎都光临,上演精彩剧目演出会上,当大家在帕尔马公主、盖尔芒特亲王夫人或其他许多请她看戏包厢中寻找德-盖尔芒特夫人时候,发现她个人——她是在帷幕升起前来到——穿身黑衣服,戴顶小帽子,坐在张椅子上,就可以使大家谈论“奥丽阿娜新创造”。“对于值得戏,应该从头看起,”她解释道。她解释使古弗瓦西埃家人议论纷纷,但让盖尔芒特家人和帕尔马公主惊叹万分,他们骤然发现,看第“方式”要比参加完盛大宴会和晚会后赶来看最后幕更标新立异,更聪明(可是,奥丽阿娜却不是为让人大吃惊)。这就是德-盖尔芒特夫人藉以让人大吃种种方式。帕尔马公主知道,如果她向公爵夫人讨教文学或社交方面问题,就要作好吃惊思想准备,因此,公主殿下到公爵夫人家吃饭时,不管提什问题,都象在冒险,仿佛有两股“海浪”中游泳,忧心忡忡,但乐而忘返——

①梅西埃将军(1833-1921),把德雷福斯送交军事法庭法国将军。

②《海底两万里》是法国著名科幻小说家儒尔-凡尔纳作品。

在圣日耳曼区起主宰作用除盖尔芒特公爵夫人沙龙外,还有两、三家几乎是势均力敌沙龙,但是,德-盖尔芒特夫人沙龙和它们仍有许多区别,正如莱布尼兹①所承认,每个单子在反映整个宇宙同时,还给宇宙增添种特殊成分。有些区别很不引起人好感。例如,在德-盖尔芒特夫人沙龙中,总有、两个美女,她们所以能呆在这里,全凭她们姿色,全凭德-盖尔芒特先生拿她们姿色所派用场。看到她们在场,人们立即会知道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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