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现象。不过,现在完全可以断定,从此之后,她对肖邦作品将洗耳恭听,甚至满怀愉悦。因此,刚才这番话为老太太吹响解放号角,在她脸庞上重新反映出对表示感激表情,尤其是欣喜神情。她双眼闪闪发亮,犹如名为《拉迪德》或《三十五载囚徒生活》剧中拉迪德;她敞开胸脯,深深地呼吸大海空气,好似在《菲德利奥》剧中,当囚徒们终于呼吸到“富有生机空气”时刻,那胸脯扩张形象,贝多芬表现得惟妙惟肖。以为她就要把长有细须嘴唇贴到脸颊上。“怎,您喜欢肖邦?嗬,他喜欢肖邦,他喜欢肖邦。”她高声嚷叫起来,激动得鼻子——作响,那语气就象在询问:“怎,您也熟悉德-弗朗克多夫人?”所不同是,与德-弗朗克多夫人关系对她来说可能毫不相干,可对肖邦解却把她抛入如痴如狂艺术境界。唾液超量分泌也不足以表达。她甚至没有费心体会下德彪西对肖邦再创造所起作用,只是感觉到作出是赞许评价。音乐激情左右她。“埃洛迪!埃洛迪!他喜欢肖邦。”她胸脯高高鼓起,双臂在空中乱舞。“啊!早就感觉到您富有音乐天赋。”她赞叹道。“完全明白,象,象您这样位艺术家,肯定喜爱音乐。多美妙啊!”她声音中仿佛夹杂着沙砾,沙沙作响,似乎为效仿德谟斯梯尼,向表达她对肖邦强烈感情,不惜用满滩卵石填装自己嘴巴。潮水直冲到她未及时保护短面纱,面纱湿,潮水也终于落,侯爵夫人这才用绣花手绢揩净白花花唾沫,刚才由于回忆起肖邦,那唾沫浸透她满唇浓汗毛。
“上帝,”德-康布尔梅-勒格朗丹夫人对说,“觉得婆婆耽搁得太久点,她忘们还要到叔父德谢-努维尔家用晚餐呢。再说,康康不喜欢久等。”康康把弄糊涂,还以为是只狗呢。可对德谢-努维尔亲朋好友来说,自然不成问题。随着年龄增大,年轻侯爵夫人以如此音调称呼他们尊贵姓氏乐趣减少。不过,当初正是为品尝个中乐趣,她才下决心成这门婚事,在其他社交圈子里,若提及德-谢努维尔家族,习惯上往往(除非贵族姓氏表示词“德”前面为元音结尾词,因为在相反情况下,必须将重音落在“德”字上,语言中不允许不加停顿,出现类似德谢努梭夫人称呼法)牺牲“德”字后面停顿。人们常称呼:“德谢努维尔先生。”在康布尔梅家族,遵循是相反传统,但同样不可违反。被取消是“德”与谢努维尔之间停顿。无论姓氏前涉及是表兄还是表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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