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已故朋友,您当然不会愚不可及吧,否则,面相术就可能是门伪科学,坚信,总有天,您若想起这起事故,您将会不无遗憾,不无内疚。而在这方面,您尽管放心,不会对此怀有任何苦涩。倒更愿意能留下个不象第三次徒劳活动那样坏回忆,然后再分道扬镳。那次活动很快就会被忘掉。们就象那条条大船,您从巴尔贝克不时可以看到,它们有时在此交错而过;要是都能稍事停留,互相打个招呼,本来对大家都有好处;但其中条偏另作主张;于是它们各奔东西,在海平线上很快就谁也看不见谁,萍水相逢印象也就随之消失;但是,在这最后离别之前,彼此总得相互致意吧,先生,德-夏吕斯男爵在这里向您致意,祝您交上好运。”
埃梅连信都没有读完,便堕入五里云雾,怀疑写信人在故弄玄虚。当对他讲明男爵是何许人后,他若有所思,正如德-夏吕斯先生预言那样感到遗憾起来。甚至不敢打赌,说他未曾写信向这个赠车与友人人表示过歉意。不过,在此期间,德-夏吕斯先生认识莫雷尔。但他与此人关系,充其量可能只不过是柏拉图式精神恋爱,偶然有天晚上,德-夏吕斯先生正好在寻求伙伴吧,就象刚才在门厅遇见他正陪着伙伴样。但他再也无法从莫雷尔身上转移开自己激烈情感,几年前,这种激情还在自由奔放,心意要倾注在埃梅身上,冲动之下欣然命笔写这封信,饭店领班把信给看,都替德-夏吕斯先生感到难为情呢。由于德-夏吕斯先生爱恋是反社会爱恋,这封信便成格外触目惊心个例证,证明情欲冲动有股不知不觉强大力量,情人心血来潮时,就象泳者不知不觉被卷进大海,顿时看不见大陆样。无疑,个正常男子,如果迷恋上个自己素不相识女子,对她味想入非非,梦寐以求,不迭后悔,无体失望,却又总不死心,硬编出大部天方夜谭,那,这种爱恋也就离正常人爱恋相去甚远,犹如双脚规拉大距离。同样道理,由于德-夏吕斯先生与埃梅地位悬殊,种爱恋得不到普遍分享成单相思,这种本来就格格不入距离也就格外扩大。
每天,都同阿尔贝蒂娜起出门。她终于下决心重操画笔,并首先选择拉埃斯圣约翰教堂作画,这座教堂已不再有人问津,知道它人寥寥无几,很难得有人指点迷津,若无向导带路是无法发现,孤零零座教堂,离埃普维尔车站有半个多小时路程,走很长时间才能到达格持奥尔姆村最远几幢房屋,这些房屋年久失修,早已黯然失色。关于埃普维尔这个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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