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接着下棋。有好几分钟,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突然绪方先生说:
“你觉得他会是什反应呢?”
“重夫?不知道。说过,现在跟他不熟。”
“你说他加入**党?”
“说不准。上次见到他时,他确实说支持**党。”
“没关系。请重新走那步吧。”
“你不介意?”
“点儿也不。”
他们继续静静地下棋。
“二郎,”几分钟后绪方先生说,“在想,信你写吗?给松田重夫信?”
他微微地鞠躬,眼里又露出喜悦。
“会记着你说过话,悦子。说不定你还可以教教。”
“不能什都教您,爸爸。您还说您要学做菜。”
“啊对。还有那个。”
“您下次来时候再拉给您听吧。”
这坏。毕竟最后你跟二郎结婚。现在好,悦子,别说这些。给拉首吧。”
“那时候像什样子呢,爸爸?像个疯子吗?”
“你被吓坏,这是很自然事。大家都吓坏,们这些幸存下来人。现在,悦子,忘这些事吧。很抱歉提起这件事。”
再次把琴放到下巴底下。
“啊,”他说,“门德尔松。”
“真遗憾。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日本发生太多事情让年轻人动摇。”
“是,确。”
“现在很多年轻人都被什思想啊、理论啊冲昏头。不过他可能会收回前言并道歉。及时地提醒个人责任之类东西也没有。你知道,
停下手里针线,抬起头来。二郎还在专心地下棋,他走完那步才答道:“重夫?哦,还没。打算写。但是最近实在是太忙。”
“当然,十分理解。刚好想到这件事,没什。”
“最近实在是没时间。”
“当然。不急。并不是要老缠着你。只是信早点写好。他那篇文章已经登出来几个星期。”
“是,当然。您说得很对。”
“会记着,”他说。
那天晚上吃完饭,二郎和父亲坐下来下棋。收拾完晚餐东西,拿些针线活坐下来。棋下到半时,绪方先生说:
“刚想到什。你不介意话,要重新走那步。”
“当然可以,”二郎说。
“可是这样对你很不公平。特别是现在形势比你有利。”
就这把琴夹在下巴下。过几秒钟,放下琴,叹口气,说:“现在拉不出来。”
“对不起,悦子。”绪方先生说,声音变沉重。“也许不应该碰琴。”
抬起头来看他,笑着说:“瞧,小朋友现在知道错。”
“在架子上看见它,想起以前事。”
“以后再拉给您听吧。练习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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