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杀
。”
“小姑娘踢你？”
“你儿子只是脚踩滑
，”赶紧插嘴说。“都看见。他根本没摔着。”
“她踢。她要杀。”
女人也转过头去看那棵树。
男孩站在树下，抬头困惑地看着万里子。
“们大儿子
音乐鉴赏力没有阿明好，”女人接着说。“丈夫说是因为他很小时候没有听够多好音乐，认为他说得对。那时广播放太多军乐。确信
点儿好处都没有。”
胖脸女人说话时，看见男孩试着在树干上找个踏脚地方。万里子爬下来些，像是在教他。在身旁，美国女人直大笑不停，时不时蹦出几个日语单词。男孩终于成功地离开地面；他只脚踩在树缝里，双手紧紧握住根树枝。虽然离地面只有几厘米，但他看上去很紧张。很难说万里子是不是故意，只是万里子在下来时，狠狠地踩在男孩手指上。男孩尖叫声，笨重地摔下来。
他母亲惊恐地转过头去。佐知子和美国女人不知道发生什
，也都看过来。男孩侧躺在地上，号啕大哭。他母亲赶忙跑过去，跪下去检查他腿。男孩不停地哭。空地那头等缆车乘客都往这边看。大约分钟以后，男孩呜咽着被他妈妈带回桌子这边。
“爬树很危险，”女人生气地说。
胖脸女人仍旧担心地看着万里子。“你肯定这样安全吗？树枝可能会断掉。”
佐知子笑声。“肯定女儿知道自己在做什。谢谢你关心。你真好心。”说着优雅地鞠躬。这时美国女人跟佐知子说什，她们俩又用英语聊开。胖脸女人把视线从树上收回来。
“请千万别怪多管闲事，”她只手搭在胳膊上，说，“可是忍不住注意到，这是你第胎吧？”
“是，”笑着说。“预产期在秋天。”
“多好啊。对，你丈夫也是饲养员吗？”
“他只是脚踩滑，”重复道。
“你不应该做这种蠢事，阿明
“他摔得不重，”安慰她说。“他根本没有爬多高。”
“他可能摔断骨头。想应该阻止孩子爬树。爬树太愚蠢。”
“她踢，”男孩哭着说。“她把从树上踢下来。她要杀。”
“她踢你？小姑娘踢你？”
看见佐知子瞥她女儿眼。万里子又爬到高高树上去。
“哦，不是。他在电器公司工作。”
“真？”
胖脸女人开始给些照顾婴儿方面建议。这时，越过她肩膀看见男孩离开桌子，朝万里子爬树走去。
“应该让孩子多听好音乐，”女人说。“肯定效果很明显。孩子从开始就应该听好音乐。”
“是，很喜欢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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