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方先生大笑个不停,笑得觉得椅子在晃。等他笑得不那厉害时,他说:“很好,悦子。你抓住。你抓住在给女朋友写信”——“女朋友”这个词他用是英语。“当场抓住。”说着又笑起来。
“直猜想爸爸在福冈生活很精彩。”
“是,悦子”——他仍轻轻地笑着——“很精彩生活。”接着他深吸口气,再次低头看明信片。“你知道,真不晓得该写什。也许可以什都不写,就这样寄出去。毕竟只是想让她看看雕像长什样。但话说回来,这样可能太随便。”
“啊,不能给您建议,爸爸,除非您告诉这位神秘女士是谁。”
“这位神秘女士,悦子,在福冈开家小饭馆。离房子很近,所以经常去那里吃晚饭。有时和她聊聊,她人不错,答应要寄给她张和平纪念雕像明信片。恐怕事情就是这样。”
部分。
雕像貌似位希腊男神,伸开双臂坐着。他右手指向天空,炸弹掉下来地方;另只手向左侧伸展开去,意喻挡住邪恶势力。他双眼紧闭,在祈祷。
直觉得那尊雕像长得很丑,而且无法将它和炸弹掉下来那天发生事以及随后可怕日子联系起来。远远看近乎可笑,像个警察在指挥交通。直觉得它就只是尊雕像,虽然大多数长崎人似乎把它当作种象征,但怀疑大家感觉和样。如今要是偶尔回忆起长崎那尊大白色雕像,总是首先想起和绪方先生去参观和平公园那个早晨,以及他明信片事。
“照片上看起来不怎样,”记得绪方先生举起他刚买雕像明信片说。们站在离雕像五十码开外地方。“直想寄张明信片,”他接着说,“虽然现在随时都会回福冈去,但想还是值得寄。悦子,你有笔吗?也许应该马上就寄,不然定会忘记。”
在手提包里找到支笔,们在附近长椅上坐下。发现他直盯着卡片空白那面,笔拿在手上,却没有写。感到奇怪。有两次,看见他抬头看看雕像,像是在寻找灵感。最后问他:
“知道,爸爸。可还是不相信。”
“人很不错位老太太,但过会儿就让人觉得烦。如果只有个客人,她就整顿饭工夫站着,讲个不停。不幸是附近没有多少合适
“您是要寄给福冈朋友吗?”
“哦,只是个熟人。”
“爸爸看上去做贼心虚,”说,“在想他会是在写给谁呢。”
绪方先生惊讶地朝上看,然后大笑起来。“心虚?真吗?”
“真,很心虚。在想要是没有人看着爸爸,他会干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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