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多萨因抬起眼皮。巴尔素特在他面前,是,是他,是他说那番话。从颧骨到耳朵,肌肉反应在皮肤下让人难以察觉地颤抖着。
巴尔素特看向地面,手肘撑在膝盖上,仿佛坐在炉边,缓慢地继续说道:
“必须得把切都告诉你。除你,还能对谁说这些让人心痛事呢?人们说(而且是真)心并不会痛,但相信,有时会对自己说:‘为什活着?既然是这样个人,生活还有什意义吗?’你知道吗?你不知道这些事在脑子里反复思索过多少次。你看,本不应该告诉你。个人怎能够对另个人做卑鄙事,然后又跑去跟他把秘密全盘托出,却丝毫不感到内疚?许多次问自己:‘为什不感到内疚?做恶事却麻木不仁,这算是什生活啊?’你明白吗?在学校里,老师教导们说,犯下罪行迟早都会让罪犯发疯。但在现实生活中,为什你犯罪但却心安理得得很呢?”
埃尔多萨因依旧盯着巴尔素特,此刻,巴尔素特形象在他意识最深处沉淀。他使出所有力量,用网丝将苍白轮廓紧紧缠捆起来,让那刻印象永远不会被抹去。
“你瞧,”巴尔素特接着说,“早就知道你憎恶,假如有机会你定会杀死。这既让高兴,又让悲哀。有多少个夜晚是思索着如何绑架你入眠啊!甚至想过寄给你个炸弹,或是寄给你个装着蟒蛇纸箱。抑或收买个司机,让他开车把你撞死。闭上眼睛,连续几个小时想着你们俩。你以为爱她吗?”埃尔多萨因后来注意到,在那天晚上交谈中,巴尔素特直回避直呼艾尔莎名字,“不,从来没爱过她。但想要侮辱她。知道吗?毫无来由地就是想要侮辱她:看着你堕落,她就不得不来跪着求帮忙。你明白吗?从来没爱过她。告发你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为侮辱她,因为她总是对摆出副傲慢样子。于是,当你告诉你偷糖厂钱时候,股巨大喜悦让心潮澎湃。你还没说完,就在心里对自己说:‘好,让们走着瞧,看她傲慢还能坚持多久。’”
埃尔多萨因情不自禁地问道:
“但你爱她吗?……”
“不,从未爱过她。要是你知道她带给痛苦!要去爱她,爱那个从来没跟握过手人?!她每次看,都让觉得她在朝脸上吐口水。啊,虽然你是她丈夫,但你却点儿也不解她!你知道她是怎样个女人吗?你看,她可以看着你死去却点儿也不难过。你明白吗?记得,当阿斯特拉迪破产后,你们流落在街头,要是她那时候求帮忙,定会竭尽全力。仅仅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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