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占星家”斜躺在沙发里,双臂交叉,帽子搭在额头,在书房黑暗中琢磨着心里担忧。雨水敲打在玻璃窗上,但他充耳不闻,沉思着他计划。发生件奇怪事。
随着犯罪时刻临近,另种更个人化时间维度在正常时间里加剧。他感到自己存在于两个时间中。个是正常生活状态下时间,另个转瞬即逝,却让他心跳变得沉重,犹如竹篮里水,从被思绪缠绕手指间溜走。
置身于时钟时间里“占星家”感到另种时间飞快且不停歇地在他大脑里滑过,像电影样,画面在高速滑过同时以种模糊方式激怒他,让他筋疲力尽,因为他还来不及获得清晰感受它就已经被另个画面取代。于是,当他点燃根火柴查看时间时候,发现才过几分钟而已,然而这时钟几分钟在他意识里因焦虑而加速,被赋予另种时钟无法衡量长度。
这感受将他置于黑暗中,置于观望之中。他知道,在这种状态下犯下任何错误都可能在之后对他造成致命击。
他并不太担心杀巴尔素特这件事本身,让他担心反而是应该如何小心行事,才能让这件事不会被赋予不应有重要性。尽管他需要制造出个不在场证据,但却很难。他感到在黑暗中思考人并不是他,而是他替身,个被铸以情感、和他模样完全相同替身,长菱形脸,双臂交叉,帽子搭在额头。然而,他无法明白那个与他关系如此紧密但内心却又如此迥异替身到底在想什。因为那刻,他感到替身存在比他身体存在更为真实。后来,在解释这个现象时,他说那是情感在不同时间尺度里感受,就像人们常说“分钟仿佛个世纪那长”。
无法思考对他而言是件非常重要事,因为他即将杀死个人,让他五升血液在体内停止循环,将他所有细胞冷却,要人性命事啊,像抹去白纸上污渍般,不留痕迹。“占星家”无法摆脱如此严重问题,于是他在时钟时间里感受到身体存在,而与此同时,他替身位于时钟无法衡量另种缓慢时间中,神秘地沉思着,高深莫测,也许在琢磨着该制造什样不在场证据,让那个沉思中男人大吃惊。
因罪行临近而变成两个无论是所属时间维度还是性情都迥异个体这件事,让他在黑暗里变得忧郁起来。
阵可怕疲惫侵袭他肌肉、强壮四肢以及骨关节。
雨水让沟渠里响起短暂蛙叫声,然而他(他这样个行动力很强男人)却因焦虑而变得软弱,仿佛因为骨头软掉而无法站起来似,“,个行动力很强男人,”他对自己说,“待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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