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额。”
“在这儿签字。”
埃尔多萨因在支票背面签
字。他以为对方会问他要身份证，然而那个带着袖套
职员神情冷漠地数十张
千比索钞票和五张五百比索钞票，剩下是硬币。尽管埃尔多萨因恐惧得想立刻逃走，但他还是认真地数数钱，把它们放进钱包里，然后把钱包装进裤兜里，用力握紧它，走出银行。
螺旋状天空像新近锻造金属般，出现在白色云朵之间。埃尔多萨因感到很幸福。他心想，在别气候带，在永远湛蓝天空下，肯定生活着卓越非凡女人，她们头发茂盛，脸蛋光滑，大大杏眼位于长睫毛阴影中。香气从清晨洞穴中飘拂而出，散播到城市每个街口，球形高塔耸立于花园和草坪绿冠之上。
他想起戴礼帽“占星家”长菱形面孔和垂到嘴角胡须，这让他更加愉悦；然后他想到，要是秘密社会成功，他可以继续他电气工程实验。此刻，他像个失势皇帝样穿过马路，丝毫没有留意到他出现吸引手挎篮子洗衣女工注意，也让抱着重物从商店回来针线女工为之兴奋。
……您得知道，
有更重要任务。”
埃尔多萨因提出个奇怪问题：
“您认为红头发女人都很残忍吗？”
“残忍倒不至于……但她们都性冷淡：正因如此，她们看待事物冷淡才会给人种尖刻感觉。‘忧郁皮条客’曾告诉说，在他漫长皮条客生涯中，遇见红头发妓女少之又少……明白吧。别忘剃胡子。十点去银行，别到早。您过来和起吃午饭，好吗？”
“好，再见。”
他将发明“死亡闪电”，那是种极具杀伤力紫色闪电，上百万伏安电力将能够熔化无畏战舰钢铁，如同高炉熔化蜡豆般，并且能将水泥城市炸成碎片，犹如炸药火山爆发。他看见自己变成“宇宙之主”。他向强国大使们发出简洁扼要命令，将他们召集起来。他置身于间无比宽敞大厅里，大厅四周装着玻璃墙，中央摆着张圆桌。桌子周围高背椅里蜷坐着年迈外交官，秃顶脑袋，苍白面孔，强硬且鬼祟目光。其
少校跟在埃尔多萨因身后上车，对“占星家”递个友好眼神。埃尔多萨因没看见他。
埃尔多萨因在凹进座椅里，心想：
“他真是个不般人。他是如何料到肯定不会骗他？！假如他对其他事情也都能这般未卜先知，那他定会成功。”在火车摇晃中，他再次睡着。
少校跟在他身后。当埃尔多萨因走进银行时，他心跳得非常快。银行职员向他示意，于是他走到窗口前：
“要大额还是小额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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