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玄关处薄板门又响起敲门声。研人想假装没人在家,但外面人似乎不打算离去,个劲儿地敲门。多半是看到电表在转,推测房间中肯定有人吧。
但研人已经不再胆怯,反而不由得怒火中烧。想到新药开发如此来之不易,决不能前功尽弃。他将新药、实验笔记、手机和小型笔记本装进包里,朝门口走去。
“谁?”他问。
个男人答道:“是警察,有点儿事想问您。”
“好,就来开门。”
细胞发出微光呢?于是研人关上荧光灯,在漆黑房间中摸黑前进,再次朝实验台上望去。只见小小玻璃盘中,闪烁着无数蓝色光点。看到这幕,研人如遭电击,不禁汗毛倒竖。
被激活!
研人默默地注视着浅底盘,“GIFT”与受体陆续结合,接连不断地发出蓝色光芒。
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特效药成功开发出来!此时此刻,亲眼目睹“变种GPR769”被激活人,世界上只有个,那就是自己,自然只给自己个人展露出掩盖已久真容。
研人激动得战栗起来,沉浸在不可思议陶醉感之中。人类大脑似乎对求知欲有套奖赏系统。他沉浸在飘然欲仙快感中,脸上浮现出微笑,这笑容不代表开心或雀跃,而是人生从未体验过滋味。“没办法停止研究。”父亲说这句话时,脸上也挂着这样笑容。
站在门口瘦个儿男人见到研人,眼神陡然变。“你是古贺研人吧?”
研人立刻转过身,屏住呼吸,将手中试管里东西倒在警察脸上。
“唔……”警察痛苦地呻吟起来,弯下身子,当场呕吐起来。研人防身用试剂是种低毒性化合物,能发出猛烈恶臭。衣服上只要滴滴,就会臭得连电车都不能坐。而且这味道洗澡也洗不掉。这个警察明天
研人忽然觉悟——这就是科学。父亲虽然没有取得什大成绩,但仍然在日常研究中,点点地积累细微发现,并且乐此不疲。解开自然之谜,能让他大脑莫可名状地兴奋。
坐在椅子里研人沉浸在幸福之中,但心中也对科学技术可怕面深感戒惧。开发原子弹科学家们也是这种快感俘虏吧。他们之所以埋头研发原子弹,并不是为要残害生命,而是为实现爱因斯坦预言,并获得取之不竭能源。挑战未知所带来陶醉感,对人类社会是把双刃剑。
研人站起身,打开房间电灯,穿上外套,准备外出。他已将“GIFT”平分成两份,装到两个小容器中,分别给贾斯汀・耶格和小林舞花用。
这时,突然响起敲门声。
研人顿时停下手上动作,聆听门外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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