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节（6 / 6）

肥大堆小丑，他们吃得比们还好呢！因为你要礼拜上帝，那在树林里，在田地里，甚至望着苍天都可以，古人不就是那样？上帝，就是苏格拉底、富兰克林、伏尔泰和贝朗瑞上帝！拥护《萨瓦教长信仰宣言》和八九年不朽原则！因此，不承认上帝老官能拄拐杖在乐园里溜达，让他朋友住在鲸鱼肚子里，大叫声死去，三天之后又活过来！这些事情本身就荒唐无稽，何况还完全违反切物理学定律；这反倒证明，顺便说句，神甫都是愚昧无知朽木，还硬要把世人和他们起拉入黑暗无底洞。”

药剂师住口，用眼睛寻找周围听众，因为他激动就忘乎所以．还以为自己在开乡镇议会呢。

`但是客店老板娘却不再听他那套；她伸长耳朵，要听远处车轮滚滚声。她听得出马车声响，夹杂着松动马蹄铁打在地上喀嗒声，燕子号到底在门口停住。班车只是两个大轮子上面放只黄箱子，轮子和车篷样高，使旅客看不见路，却把尘土带上他们肩头。车门关，狭窄气窗上小玻璃就在框子里哆嗦，玻璃上有层灰尘，再加上左块、右块泥水干后留下斑点，连大雨也洗不干净，班车套三匹马，匹打头，下坡时候，车颠簸，箱底就会碰地。

有几个荣镇老板到广场上来；他们同时说话，打听消息，问长问短，找鸡鸭筐子；伊韦尔忙得不知道回答谁才好。本地人总是拜托他进城办事。他要去铺子里买东西，替鞋匠带回几卷皮子。给马蹄铁匠带来废铁，给老板娘带桶鲱鱼，从妇女服饰店带回几顶帽子，从理发店带来假发；他路回来，站在座位上，高声呼唤，把包-包东西从篱笆上扔到院子里去，而他马认得路，会自己向前走。

件意外事使班车回来晚：包法利夫人狗在田野里不知去向。大家足足吹刻钟口哨，喊狗回来。伊韦尔甚至开半古里倒车，总误以为看见狗；但是不得不赶路呀。艾玛气得哭，总怪复尔倒霉。布贩子勒合先生和她同车，想法子安慰她，举好多例子，说狗丢几年之后，还认得它旧主人。他听人说，有-条狗从君士坦丁堡回到巴黎。另外条笔直走五十古里，泅过四条河；他父亲有条卷毛狗，丢失十二年，天晚上，他进城吃晚餐，不料忽然在街上碰见这条狗，它下就跳到他背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