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八点多。他从干粮袋中抓两把炒面,用手捧着,下送到嘴里,又对着水壶咕哪灌几口凉水,抹抹嘴对小陈说:“你也吃饱点儿,今天夜里肯定有情况。”小陈说:“你咋就这肯定?要是没情况呢?”“你还别抬杠,要说得不准,那枝‘勃朗宁’就归你。”他肯定地说。
警卫员小陈刚调给李云龙时,很拘束,见他连大气都不敢出。相处段时间后,他发现这个首长挺好处,根本没架子。别看平时说话骂骂咧咧,那纯粹是不拿你当外人,他心情好时,你顶他几句也没关系,于是小陈和师长说话也随便起来,甚至有点儿放肆。他见李云龙四仰八叉躺在地铺上合眼要睡过去,便耐不住寂寞没话找话:“师长,你咋睡?”李云龙睁开眼睛说:
“不睡干什?你值班睡觉,分工不同嘛。”小陈嘟囔着:“你咋老睡觉呢?你不老说官兵平等吗?你也该值值班啦。”“晤,你这小免崽子,敢跟老子讲平等,官兵平等这不假,可也有个区别对待。比如说老子能娶媳妇,你敢娶吗?怎没话啦?你得先熬个‘二六八团’才能考虑媳妇问题。所以嘛,你这叫绝对平均主义,毛主席早就批评过。咦?你小子咋这贫嘴?给老子好好值班,出问题看老子不捶你。”
他用大衣蒙上头迷迷糊糊睡去,恍惚间妻子那美丽面容又浮现在眼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两人之间似乎总有层淡淡薄雾,既朦胧又遥远。妻子温软细腻肌肤使他浑身充满激情,犹如鼓满风船帆,妻子如娇似嗔,呢喃细语,柔情似水。
他沉醉在片温馨氛围中,仿佛沉入温暖海洋,他抚摸着妻子脸庞,突然发现,竟是满脸泪水……哒哒哒……阵急促冲锋枪点射声将李云龙从温柔乡中惊醒。他掀开大衣抓住冲锋枪跃而起,脚还没有落地,哗啦声,保险盖打开,子弹上膛,人已窜到守车门口。手持枪,另只手攥着两枝不知何时从弹袋中掏出备用弹夹,这气呵成动作快得像旋风,惊得小陈目瞪口呆。好个静若处子,动如脱免,他算是开眼,什叫久经沙场老兵。
张班长从车顶探出头向李云龙报告:“倒数第二节车厢和第三节车厢之间结合部窜上两个人正在摘连接挂钩,看样子是想使尾部守车脱钩,幸亏被车顶哨兵发现,个点射就把那两个家伙打下车去。首长,要不是您重新布置车顶哨,咱们全在守车上被甩掉。”李云龙冷笑声:“别忙,好戏还没开场呢。他们目是搞弹药车,摘守车是为隔断们对整个列车控制。敌人主要兵力肯定布置在前边,哼,玩儿这招他们还嫩点儿……”
话音没落,列车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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