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使保尔大为懊丧。
“咳,真见鬼,直接跑到那儿去就好,不该先回家!”他失望地想。“怎错过这个机会呢?”
突然,他灵机动,急忙转过身来,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已经走过去小男孩,把从他手里夺过枪来。
“你已经有支,够,这支该是。”保尔用种不容争辩口气说。
小男孩见他大白天拦路抢劫,气得要命,就朝他直扑过去。保尔向后退步,端起刺刀,喊道:“走开,小心刺刀碰着你!”
。
今天城里非常热闹,不同往常。这点他下子就发现。路上,拿着步枪人越来越多,有支,有两支,还有拿三支。保尔不明白是怎回事,急忙往家走。在列辛斯基庄园近旁,他昨天见到那些人正在上马,准备出发。
保尔跑到家里,匆匆忙忙地洗把脸,听母亲说阿尔焦姆还没有回来,随即跑出去,直奔城另头,去找住在那里谢廖沙。
谢廖沙是个副司机儿子。他父亲自己有所小房子,还有份薄家当。谢廖沙不在家。他母亲,个胖胖白净妇女,不满地看保尔眼。
“鬼才知道他上哪儿去!天刚蒙蒙亮,就让魔鬼给拽跑,说是什地方在发枪,他准在那儿。你们这帮鼻涕将军,都欠用柳条抽。太不像话,真拿你们没办法。比瓦罐才高两寸,也要跑去领枪。你告诉那个小无赖,别说枪,就是带回粒子弹,也要揪下他脑袋。什乱七八糟东西都往家拿,往后还得受他连累。你干吗,也想上那儿去?”
小男孩心疼得哭起来,但是又没有办法,只好边骂,边转身跑开。保尔却心满意足地跑回家去。他跳过栅栏,跑进小棚子,把弄来枪藏在棚顶下面梁上,然后开心地吹着口哨,走进屋里。
在乌克兰,像舍佩托夫卡这样小城——中心是市区,四郊是农村——夏天夜晚是美丽。
到夏天,在宁静夜晚,年轻人全都跑到外面来。姑娘们和小伙子们,或者成群成帮,或者成双成对,有在
保尔早就不再听谢廖沙母亲唠叨,他阵风似跑出去。
路上过来个人,两肩各背着支步枪。保尔飞快跑到他跟前,问:“大叔,请问,枪在哪儿领?”
“在韦尔霍维纳大街,那儿正在发呢。”
保尔撒开腿,拼命朝那个地点跑去。他跑过两条街,碰见个小男孩拖着支沉重、带刺刀步枪。保尔拦住他,问:“你从哪儿搞来枪?”
“游击队在学校对面发,现在支也没有,全都拿光。发整整夜,现在只剩下堆空箱子。连这支共拿两支。”小男孩得意洋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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