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扎尔基那里听说,杜巴瓦在**主义大学也不再捣乱,跟扎尔基个人关系也能做到和睦相处。不久前安娜在单位感到不大舒服(她已怀孕),回家休息,关上门后,便躺下。她和杜巴瓦住是套间,两个房间有门相通,不过两人讲好把门钉死。
“不会儿杜巴瓦带大帮同志到家里来,结果安娜无意中成个有组织托派小组会议见证人。她听到那大堆东西,连做梦都梦不到。而且,为迎接全乌克兰共青团代表会议,他们还印刷份宣言之类东西,准备藏在衣襟下,偷偷散发给代表们。安娜这才猛然清醒:杜巴瓦原来是在耍手腕。
“等大家走后,安娜把杜巴瓦叫到自己房间,要求他解释刚才发生切。
“正好那天到达哈
咱们就坐在这儿吧。”他们走进正厅后,丽达指着后排位子说。
他们在角落里坐下来。丽达看看手表。
“离开会还有四十分钟,你给讲讲杜巴瓦和安娜情况吧。”丽达说。保尔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她有点不好意思。
“不久前去参加全乌克兰代表会议,顺便去看望他们。跟安娜见几次面,跟杜巴瓦只见次,这次还不如不见好。”
“为什?”
保尔不做声。他右眼眉梢微微颤动下。丽达知道为什会有这动作,这是他激动信号。
“你说说吧,什都不知道。”
“丽达,本不想现在说这件事,可你非要说,只好服从。他们关系是当着面彻底破裂,依看,安娜是别无选择。他们积累那多矛盾,刀两断是唯出路。感情破裂根源是他们在党内问题上分歧。杜巴瓦始终是个反对派。在哈尔科夫听人说起他在基辅发言,他是和舒姆斯基起去基辅。”
“什,难道舒姆斯基是托洛茨基分子?”
“是,他曾经是,现在离开他们。跟扎尔基找他谈很久。现在他已经站到咱们这边来。而对杜巴瓦,这话却无论如何不能说。杜巴瓦是越陷越深。咱们还是回过头来先讲安娜吧。她把什都告诉。杜巴瓦搞反党活动是头扎进去就出不来。安娜没少受他气,比方说,他奚落她:‘你是党匹小灰马,主人指东你走东,主人指西你走西。’还有比这更难听。几次冲突过后,他们就成陌路人。安娜提出分手,杜巴瓦显然不愿意失去她,他保证,今后他们之间不会再有磨擦,请她不要离开他,要帮助他渡过难关。安娜同意。有段时间她似乎觉得,切都会好起来。她没有再听到他恶语伤人,她给他讲道理,他也不做声,不再反驳。安娜相信,他在认真检讨过去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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