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只要跟房东拜托下,房租可以晚点交。而
阿走本来还期待他这问是想借钱给自己意思,但清濑看上去,现在身上似乎只带着两个脸盆和口袋里些零钱而已。
结果清濑果然没要给他钱,而是继续提出问题。“父母给你生活费呢?”
“本来要用来付房租契约金,全被拿去打麻将。在下个月生活费汇进来前,只能在大学里打地铺。”
“打地铺。”
清濑向前倾身,两眼直盯着阿走双脚,陷入沉思。阿走觉得不自在,扭扭运动鞋里脚趾头。
阿走忙要起身,清濑却不肯放过他,伸手揪住阿走衬衫下摆,硬是把他拽回自己身边。
“什学院?”
“……社会学院。”
“为什要偷东西?”
话题回到原点,阿走就像个无法逃离地球重力束缚航天员,蹒跚地再次蹲下。
反问,将空罐扔进旁边垃圾桶。
“是清濑灰二,宽政大学文学院四年级。”
那是阿走即将就读大学,于是他马上半出于下意识地老实回答:“是……藏原走。”
从中学开始,阿走就待在那种跟军营样注重阶级观念社团,因此对“学长”这种身份人完全没辙。
“‘走’[1]啊,真是个好名字。”
“这样很辛苦吧?”
半晌后,清濑语气诚恳地又说:“不嫌弃话,可以介绍你来住公寓,现在刚好有间空房。那里叫做竹青庄,就在这附近,走路到学校只要五分钟,房租三万日元[2]。”
“三万日元?”
阿走不禁大喊出声。这远低于行情超低价,背后隐藏着什样秘密?阿走想象着夜夜渗血衣橱、徘徊在公寓阴暗走廊白影,不禁打个哆嗦。他直活在用马表将速度化为数值世界里,心意为跑步锻炼体魄,而且乐在其中,实在不知道怎应付幽灵或灵异现象这些超自然东西。
但清濑似乎将阿走哀号误认为叹息,个赌麻将赌到荷包空空人发出悲叹。
“说真,你到底在打什主意?想威胁是吗?”
“不是啊,只是觉得如果你有什困难,或许可以帮你。”
阿走戒心更重。这人绝对有什企图,否则不可能这好心。
“既然知道你是学弟,总不忍心丢下你不管啊……是缺钱吗?”
“嗯,算是吧。”
这个自称清濑灰二男子,突然亲昵地叫出阿走名字。“你住在这带吗?”
“4月起,也要进宽政大学就读。”
“喔!”
清濑眼中闪过异样光芒,阿走见状不由得往后缩。这男人骑着脚踏车路追来,还乱摸陌生人脚,看来果然不是什正常人。
“那先走。谢谢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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