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斯
“
也不知道。”
“
点儿也不知道吗?”
她从胸襟里掏出个用念珠树(84)种子串链吊在颈子上
长方形小香囊。这个小香囊发出强烈樟脑味。外面用绿绸子裹着，荷包中间有颗仿翡翠玻璃大绿珠子。
“也许是因为这个东西吧。(85)”她说。
(84)念珠树(adrézarach或azédarach)，又名印度丁香，出产于印度、伊朗带果树，其果实可用作念珠或制作项链。
“不知道，”姑娘说，紧接着又说，“不过，您也跟着，您为什
跟着?”
“老实说，也不知道，”格兰古瓦回答。
沉默
会，格兰古瓦用餐刀刻斲着桌子，姑娘微笑着，仿佛透过墙壁在瞧着什。忽然，她以含糊不清声调唱起来：
Quandolaspintadasaves
Mudasestan，ylatierra…(83)
她沉思会，随后表情古怪地说：“不久就会知道。”
“为什不能是今晚?”诗人又满怀柔情地追问：“怎不能是呢?”
“只能爱个能保护男人。”
格兰古瓦脸红，但也只好认。显然，姑娘指是两个钟头以前在危急关头他未能给她多大救助。这夜其他险遇已经把这情节冲淡，这时才又想起来。他拍拍额头，又说：
“顺带说句，小姐，还真应该从那件事谈起哩。七扯八拉说许多废话，请您原谅。那，您是怎样逃脱卡席莫多魔掌呢?”
(85)“爱斯美腊达”是émeraude(祖母绿，或讹为翡翠)讹音。前有冠词，她可以叫做“翡翠姑娘”。今从俗，仍音译。
格兰古瓦想接过小荷包。她往后退，说道：“别碰!这是护身符，你会损坏它法力，再不，就是你被它法力蛊住。”
诗人好奇心越来越强烈。
“是谁给您?”
她把只手指放在嘴唇上，把护身符依旧揣进胸襟。他想问些别问题，可是她爱理不理。
(83)西班牙文，当五颜六色羽毛小鸟，疲倦，而大地……
她又戛然止住，抚弄着佳利。
“您这只羊挺可爱，”格兰古瓦说。
“这是妹妹，”她说。
“人们为什叫您‘爱斯美腊达’?”诗人问道。
吉卜赛女郎听到这个问题，打个寒噤。
“呀，可怕驼子!”她双手捂住脸，说道。浑身直颤，好像冷得不得。
“确实可怕!”格兰古瓦说，毫不松劲，追问下去：“您到底是怎样逃脱?”
爱斯美腊达笑笑，叹口气，默然不语。
“您知道他为什跟着您?”格兰古瓦想迂回地提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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