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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五、克洛德·弗罗洛(续)(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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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德巫术冒烟喷火,也套用谚语“无烟不起火”(犹言“无风不起浪”)。

内心剧烈活动这种种征候,在这篇故事发生时候,恰好达到极为强烈程度。不止次,唱诗班童子看见他人在教堂里目光异样地闪烁,吓得赶紧逃跑。不止次,在做法事时候,在合唱中,挨近他席次教士听见他就在唱adomnemtonum(52)当儿,夹杂进不可理解插语。不止次,给僧众洗衣服滩地洗衣妇,十分骇异地发现若萨副主教先生白法衣里面有指甲掐痕迹。

(52)拉丁文,赞美那雷霆万钧之力。

然而,他更加道貌岸然,也比以往更加堪为表率。由于身份,也由于性格,他向不近女色,现在他似乎更加憎恨女人。只要听见女人绸衫窸窸窣窣声音,他立刻就把风帽拉下遮住眼睛。在这方面,他竭尽苛刻保守之能事,于是,四八年十二月,当王女博惹公主前来拜谒圣母院时候,他郑重其事地反对她进入,向主教提出三三四年圣巴特勒米日(53)前夕颁布黑皮书中规定:任何妇人,“无论老幼、贵贱”,律不许进入修院。对此,主教只好引述教皇使节奥当命令:某些贵妇人不在此例,aliquœmagnatesmulieres,quœsinescandalovitarinonpossunt。(54)可是,副主教仍然不表同意,反对说,教皇使节该项命令颁布时间是二〇七年,就是说,比黑皮书早百二十七年,因此事实上已被后者废除。于是,他拒绝在公主面前出现。

(53)圣巴特勒米日为8月24日。

(54)拉丁文,对某些贵妇,除非确有丑行,不得拒绝。

此外,人们还注意到:他对埃及女人和茨冈(55)女人厌恶,相当时间以来是变本加厉。他曾经请求主教颁布法令,明令禁止吉卜赛女人到圣母院前庭广场上来跳舞和敲手鼓;同时,他还仔细查阅主教法庭潮湿发霉档案,搜集关于男女巫师由于同公羊、母羊、母猪勾结行蛊而被处以火焚或绞死案例。

(55)茨冈人,也是法语中对吉卜赛人种别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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