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二、“这一个将要扼杀那一个”· 2（3 / 4）

只要们看到这种表达方式不仅是最便于保存，而且是最为简单、最为方便、最易为大家掌握，只要们想到这种方式并不为

筑物；任何人民意念以及宗教律法都有其建筑丰碑；凡是人类所思重大问题，无不用石头写出来。为什呢?因为，任何思想，无论是宗教，还是哲学，求自身永恒，乃利之所在；意念既经鼓动某世代，就想鼓动其他世代，而且留下痕迹。而手稿不朽，却是多靠不住!建筑物这本大书，才是巩固而持久，能够经受切!毁掉书写出来言词，只需支火炬或个土耳其人(49)。要平毁建筑出来言词，必须有场社会g,m、尘世g,m。罗马大竞技场经历蛮族浩劫，金字塔也许经历过世界大洪水(50)。

(49)土耳其人，野蛮人代词。

(50)世界大洪水，基督教徒称之为“洪水灭世”，指人类始祖亚当九世孙挪亚六百岁时洪水泛滥，淹没整个大地那场“上帝惩罚”。

到十五世纪，切有改变。

发现另种办法可以永恒保存人思想，不仅比建筑更持久，更能经受考验，而且更为简单易行。建筑艺术被赶下宝座。峨菲乌斯字母即将为谷腾堡字母取代。

书籍将扼杀建筑!

发明印刷术是历史上最为重大事件。这是产生切变革g,m。这是焕然新人类表达方式。是人思想抛弃原来形式，而取得新形式；是那条自从亚当以来就代表着智慧象征性蛇(51)完全最终蜕变。

(51)《旧约·创世记》第3章说，蛇引诱夏娃吃伊甸园中禁果，“女人见那棵树果子好作食物……能使人有智慧，就摘下果子来吃。”文艺作品中援引之，常依场合之不同，给予“禁果”、“蛇”等等以不同寓意。

印刷形式下思想比以往任何时候更为不可毁灭，具有扩散性，从此不可捕捉，不可摧毁。它与空气混同为。在建筑艺术时代，思想曾化作大山，强有力地紧紧掌握住个时代和个地点。现在，它化作群小鸟，四散飞翔，同时占领空气中和空间中切点。

们要再说遍，有谁看不出：这样，它就更为不可毁灭得多呢?原来只是坚固，现在变成永世长存。从持久变成不朽。尽可以平毁庞然大物，然而，无处不在，怎能根除?哪怕是再来次大洪水，大山会早已消失在滚滚洪流之下，小鸟却继续飞翔，即使只有只方舟漂浮在洪水上，小鸟也会栖息在它上面，随它漂流，同它起目睹水退。从这片混乱中出现新世界，在醒来时候，将看见翱翔于太空、展翅飞翔、活生生是曾被淹没世界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