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德面容越来越舒展,说道:“这说,彼埃尔先生,您以为那个小东西从来没有给任何男人亲近过?”
“堂克洛德,您以为任何男人能奈何得迷信事?她执迷不悟哩!觉得,在那帮子很容易吊到手流浪女中间顽强坚守修女般贞节,真是天下少见!可是,她有三样东西用于保护自己:是埃及公爵,他把她看作自己卵翼下人,也许是盘算着要把她卖给什荒唐修士吧;二是她整个部落,他们都奇特地尊敬她,把她当作圣母般;三是把挺可爱小匕首,这个女光棍不顾府尹大人三令五申(30),总是带在身上什地方,谁摁她腰,小匕首立刻就冒出来。真是只大马蜂,还很骄傲,算吧!”
(30)中世纪统治者,特别是路易十,再三严令禁止平民携带武器。
副主教接二连三盘问格兰古瓦。
按照格兰古瓦看法,爱斯美腊达这姑娘又驯良、又迷人;美貌,只除她特有那撇嘴;天真烂漫,极为热情,什也不懂,对什都很热心;甚至还不懂男女有什区别,即使在梦中也不知道;天生就是这样嘛!特别喜欢跳舞、热闹、野外生活;是种蜜蜂似女人,脚上有看
堂克洛德静静地听着。猛然,他那深陷眼睛露出机敏、锐利目光,格兰古瓦感到简直刺到他灵魂深处去。
“好极,彼埃尔先生,不过,您是怎搞到那个跳舞埃及姑娘块去?”
格兰古瓦说:“怎!她是妻子,是她丈夫呀!”
教士那阴森森眼睛闪耀出火焰。
“你干出这样事情,混蛋!”他恶狠狠地捏住格兰古瓦胳臂,叫道:“你竟然被上帝唾弃到这步田地:去碰这种女人!”
格兰古瓦浑身上下直打战,回说:“凭进天堂份儿发誓,大人!向您保证:从来没有碰她,如果您担心是这个话。”
“那你说什丈夫妻子?”教士说。
格兰古瓦赶紧三言两语把读者已经知道那些事,奇迹宫廷奇遇和摔罐成亲,如此这般说遍。看来,结婚场毫无结果,每天吉卜赛姑娘还是跟第天样把新婚之夜赖过去。他最后说:“这真是有苦难言哇!怪只怪自己太倒霉,娶个圣处女。”
“此话怎讲?”副主教连忙问道,听到这番叙述,好像渐渐平静。
诗人说道:“言难尽呀!总之是迷信:听他们称作埃及公爵个老偷儿告诉,妻子是个弃儿,或者说,是丢失孩子,反正档子事儿。她脖子上挂着个护身符,据说是会使她日后与父母重逢。但是,要是这姑娘失去童贞,护身符就失去灵性。因此,和她两个人都守身如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