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径自去。格兰古瓦跟着大众,登上通向大厅阶梯。他认为,再也没有什把戏比刑事审讯更解闷,因为法官般都愚蠢得叫人发笑。他夹杂在人群中。大家默然走着,摩肩接踵。有道阴暗长廊在司法宫里蜿蜒着,好像古
格兰古瓦和奇迹宫廷所有人都惶惶不可终日。足足个多月,他们闹不清楚爱斯美腊达遭遇什不测。这使得埃及公爵及其友人无赖汉们很伤心。也不知道小山羊下落。这更增加格兰古瓦痛苦。天夜里,埃及姑娘失踪,从此不知生死存亡。到处找遍都没有结果。有几个爱调侃促狭鬼告诉格兰古瓦说:那天晚上在圣米歇桥附近看见她跟个军官跑。不过,这位丈夫,按照流浪人风尚,算得上位从不轻信哲学家。况且,他比谁都明白妻子贞节到何等程度。他曾经深有体会,知道护身符加上埃及女人——这双重操行结果是多坚不可摧冰清玉洁美德;他已经以数学方式计算过这贞操观念二次幂抗力。他在这方面是完全放心。
因此,他无法解释这次失踪。他悲伤万分。要是可能话,他是会再消瘦下去。不过,他倒是伤心得把切其他全忘,甚至他文学爱好,甚至他那部伟大著作Defigurisregularibusetirregularibus(1)也忘。这部巨著,他打算有钱就拿去排印(2)——自从他看见雨格·德·圣维克多所著Didascalon(3)用著名凡德兰·德·斯皮尔活字排印出来以后,他直念叨着也要排印。
(1)拉丁文,《论通常修辞和非常修辞》。
(2)中世纪乃至17世纪初,著述家如无保护人,著述必须自己出钱印行。
(3)圣维克多(1097?—1141),神学家。Didascalon(《论学》),是他唯著作,论述当时世人所知学问、知识之类。
天,他满腹忧伤,行经刑庭门前,瞥见司法宫道大门那里拥集着许多人。
“怎回事?”他向从里面出来个年轻人打听。
年轻人答道:“不知道,先生。据说,是审讯个女人,她谋杀名近卫骑兵。好像这里面有巫术,连主教和宗教法庭也来过问。哥哥是若萨副主教,终生是干这行。来找他说句话,但是人太多,挤不进去。真糟心,因为缺钱花。”
格兰古瓦说:“唉,先生!倒是愿意借点给您。可是,如果说裤子口袋里面有窟窿,那可不是装钱戳破。”
他不敢告诉年轻人说认识他哥哥。那次在主教堂里谈话之后,他再也没有去找过副主教。这样礼貌有疏,他觉得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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