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就来。且过来,等抽个头儿着。”西门庆便道:“怪狗才,快出去罢,休鬼混!只怕小厮来看见。”那应伯爵道:“小*妇儿,你央及央及儿。不然就吆喝起来,连后边嫂子每都嚷知道。你既认做干女儿,好意教你躲住两日儿,你又偷汉子。教你不成!”桂姐道:“去罢,应怪花子!”伯爵道:“去罢?且亲个嘴着。”于是按着桂姐亲个嘴,才走出来。西门庆道:“怪狗才,还不带上门哩。”伯爵面走来把门带上,说道:“儿,两个尽着捣,尽着捣,捣吊底也不关事。”才走到那个松树儿底下,又回来说道:“你头里许香茶在那里?”西门庆道:“怪狗才,等住回与你就是,又来缠人!”那伯爵方才直笑去。桂姐道:“好个不得人意攮刀子!”这西门庆和那桂姐两个,在雪洞内足干勾个时辰,吃枚红枣儿,才得事,雨散云收。有诗为证:海棠技上莺梭急,绿竹阴中燕语频。
闲来付与丹青手,段春娇画不成。
少顷,二人整衣出来。桂姐向他袖子内掏出好些香茶来袖。西门庆使满身香汗,气喘吁吁,走来马缨花下溺尿。李桂姐腰里摸出镜子来,在月窗上搁着,整云理鬓,往后边去。
西门庆走到李瓶儿房里,洗洗手出来。伯爵问他要香茶,西门庆道:“怪花子,你害痞,如何只鬼混人!”每人掐撮与他。伯爵道:“只与这两个儿!由他,由他!等问李家小*妇儿要。”正说着,只见李铭走来磕头。伯爵道:“李日新在那里来?你没曾打听得他每事怎样儿?”李铭道:“俺桂姐亏爹这里。这两日,县里也没人来催,只等京中示下哩。”伯爵道:“齐家那小老婆子出来?”李铭道:“齐香儿还在王皇亲宅内躲着哩。桂姐在爹这里好,谁人敢来寻?”伯爵道:“要不然也费手,亏和你谢爹再三央劝你爹:‘你不替他处处儿,教他那里寻头脑去!’”李铭道:“爹这里不管,就不成。俺三婶老人家,风风势势,干出甚事!”伯爵道:“记这几时是他生日,俺每会你爹,与他做做生日。”李铭道:“爹每不消。到明日事情毕,三婶和桂姐,愁不请爹每坐坐?”伯爵道:“到其间,俺每补生日就是。”因叫他近前:“你且替吃这锺酒着。吃这日,吃不。”那李铭接过银把锺来,跪着饮而尽。谢希大交琴童又斟锺与他。伯爵道:“你敢没吃饭?”桌上还剩盘点心,谢希大又拿两盘烧猪头肉和鸭子递与他。李铭双手接,下边吃去。伯爵用箸子又拨半段鲥鱼与他,说道:“见你今年还没食这个哩,且尝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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