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道:“岂敢动劳,多承先施。”作揖出门,上马而去。西门庆回来,脱衣服,又陪三人在书房中摆饭。何千户到午后方来,吴大舅等各相见叙礼毕,各叙寒温。茶汤换罢,各宽衣服。何千户见西门庆家道相称,酒筵齐整。四个小优银筝象板,玉阮琵琶,递酒上坐。直饮至起更时分,何千户方起身往衙门中去。吴大舅、应伯爵、温秀才也辞回去。
西门庆打发小优儿出门,吩咐收家伙,就往前边金莲房中来。妇人在房内浓施朱粉,复整新妆,薰香澡牝,正盼西门庆进他房来,满面笑容,向前替他脱衣解带,连忙叫春梅点茶与他吃,打发上床歇宿。端被窝中相挨素体,枕席上紧贴酥胸,妇人云雨之际,百媚俱生。西门庆抽拽之后,灵犀已透,睡不着,枕上把离言深讲。交接后,*情未足,又从下替他品箫。这妇人只要拴西门庆之心,又况抛离半月在家,久旷幽怀,*情似火,得到身,恨不得钻入他腹中。将那话品弄夜,再不离口。西门庆要下床溺尿,妇人还不放,说道:“亲亲,你有多少尿,溺在奴口里,替你咽罢,省冷呵呵,热身子下去冻着,倒值多。”西门庆听,越发欢喜无已,叫道:“乖乖儿,谁似你这般疼!”于是真个溺在妇人口内。妇人用口接着,慢慢口口都咽。西门庆问道:“好吃不好吃?”金莲道:“略有些咸味儿。你有香茶与些压压。”西门庆道:“香茶在白绫袄内,你自家拿。”这妇人向床头拉过他袖子来,掏摸几个放在口内,才罢。正是:侍臣不及相如渴,特赐金茎露杯。
看官听说:大抵妾妇之道,鼓惑其夫,无所不至,虽屈身忍辱,殆不为耻。若夫正室之妻,光明正大,岂肯为也!是夜,西门庆与妇人盘桓无度。
次早往衙门中与何千户上任,吃公宴酒,两院乐工动乐承应。午后才回家,排军随即抬桌席来。王三官那里又差人早来邀请。西门庆才收拾出来,左右来报:“工部安老爹来拜。”慌西门庆整衣出来迎接。安郎中食寺丞俸,系金镶带,穿白鹇补子,跟着许多官吏,满面笑容,相携到厅叙礼,彼此道及恭贺,分宾主坐下。安郎中道:“学生差人来问几次,说四泉还未回。”西门庆道:“正是。京中要等见朝引奏,才起身回来。”须臾,茶汤吃罢,安郎中方说:“学生敬来有事不当奉渎:今有九江太府蔡少塘,乃是蔡老先生第九公子,来上京朝觐,前日有书来,早晚便到。学生与宋松泉、钱云野、黄泰宇四人作东,欲借府上设席请他,未知允否?”西门庆道:“老先生尊命,岂敢有违。约定几时?”安郎中道:“在二十七日。明日学生送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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