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敬济才待教陈安拿着走,忽听阵梆子响,黑影里闪出四五条汉,叫声:“有贼!”登时把敬济连陈安都绑,禀知李通判,分付:“都且押送牢里去,明日问理。”
原来严州府正堂知府姓徐,名唤徐(山封),系陕西临洮府人氏,庚戌进士,极是个清廉刚正之人。次早升堂,左右排两行官吏,这李通判上去,画公座,库子呈禀贼情事,带陈敬济上去,说:“昨夜至更时分,有先不知名今知名贼人二名:陈敬济、陈安,锹开库门锁钥,偷出赃银二百两,越墙而过,致被捉获,来见老爷。”徐知府喝令:“带上来!”把陈敬济并陈安揪采驱拥至当厅跪下。知府见敬济年少清俊,便问:“这厮是那里人氏?因何来这府衙公廨,夜晚做贼,偷盗官库赃银,有何理说?”那陈敬济只顾磕头声冤。徐知府道:“你做贼如何声冤?”李通判在旁欠身便道:“老先生不必问他,眼见得赃证明白,何不回刑起来。”徐知府即令左右:“拿下去打二十板。”李通判道:“人是苦虫,不打不成。不然,这贼便要展转。”当下两边皂隶,把敬济、陈安拖番,大板打将下来。这陈敬济口内只骂:“谁知*妇孟三儿陷至此,冤哉!苦哉!”这徐知府终是黄堂出身官人,听见这声,必有缘故,才打到十板上,喝令:“住,且收下监去,明日再问。”李通判道:“老先生不该发落他,常言‘人心似铁,官法如炉’,从容他夜不打紧,就翻异口词。”徐知府道:“无妨,吾自有主意。”当下狱卒把敬济、陈安押送监中去讫。这徐知府心中有些疑忌,即唤左右心腹近前,如此这般,下监中探听敬济所犯来历,即便回报。这干事人假扮作犯人,和敬济晚间在(木匣)上睡,问其所以:“看哥哥青春年少,不是做贼,今日落在此,打屈官司。”敬济便说:“言难尽,小人本是清河县西门庆女婿,这李通判儿子新娶妇人孟氏,是俺丈人小,旧与有*。今带过家老爷杨戬寄放十箱金银宝玩之物来他家,来此间问他索讨,反被他如此这般欺负,把当贼拿。苦打成招,不得见其天日,是好苦也!”这人听,走来退厅告报徐知府。知府道:“如何?说这人声冤叫孟氏,必有缘故。”
到次日升堂,官吏两旁侍立。这徐知府把陈敬济、陈安提上来,摘口词,取张无事供状,喝令释放。李通判在旁不知,还再三说:“老先生,这厮贼情既,不可放他。”反被徐知府对佐贰官尽力数说李通判顿,说:“居本府正官,与朝廷干事,不该与你家官报私仇,诬陷平人作贼。你家儿子娶他丈人西门庆妾孟氏,带许多东西,应没官赃物,金银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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