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元前三九九年时,他被控“宣扬新神明,腐化青年人”。
在五百名陪审团员投票之下,他以些微票数之差被定罪。
他大可以恳求陪审团手下留情,或至少可以同意离开雅典,借以免于死。
然而,如果他这样做,他就不是。问题在于他重视他良心——与真理——更甚于生命。他向陪审团保证他过去所作所为全是为国家福祉。然而他们还是要他服毒。不久,就当着友人面喝下毒药,结束生命。
为什?苏菲,为什非死不可?两千四百年来人们不断问着这个问题。然而,他并不是历史上唯坚持不肯妥协,最后落得被定罪处
与人谈话时看来并无意要指导别人。事实上他给人印象是他很想从那些与他谈话人身上学到些东西。所以,他并不像传统学校教师那般讲课,而是与别人进行讨论。
如果他纯粹只是倾听别人说话,那他显然不会成为个著名哲学家,也不会被判处死刑。不过,话说回来,他所做也只不过是提出问题而已,尤其是在刚开始与人谈话时,仿佛他无所知似。通常在讨论过程中,他会设法使他对手承认自己理论上弱点。最后,到词穷之际,他们也不得不认清是非与对错。
母亲是位产婆。也常说他谈话艺术就像为人接生样。产婆本身并不是生孩子人,她只是帮忙接生而已。同样,认为他工作就是帮助人们“生出”正确思想,因为真正知识来自内心,而不是得自别人传授。同时,唯有出自内心知识,才能使人拥有真正智慧。
说得更明白些:生小孩能力是与生俱来。同样,每个人只要运用本身常识,就可以领悟哲学真理。所谓运用本身常识就是搜寻自己内心,运用内心智慧。
借着假装无知方式,强迫他所遇见人们运用本身常识。这种装傻、装呆方式,们称为“式反讽”。
这使得他能够不断揭露人们思想上弱点。即使在市区广场中心,他也照做不误。于是,对于某些人而言,与谈话无异于当众出丑并成为众人笑柄。
因此们不难理解为何当时人愈来愈将视为眼中钉,尤其是那些在地方上有头有脸人。据说,曾说:“雅典就像匹驽马,而就是只不断叮它,让它具有活力牛蝇。”
“们是怎样对付牛蝇?苏菲,你可以告诉吗?”
神圣声音
之所以不断地像牛蝇般叮他同胞,并不是想折磨他们。而是他内心有某种声音让他非如此做不可。他总是说他心中有“神明指引”。举例说,他不愿伙同众人将他人判处死罪,也不愿打政敌小报告。这终于使他丧失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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