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安草儿会成为你
累赘，你不爱他，把他留给
吧。瓦霞对说，你不用提醒，该走时候，就会走。她带着讥讽口气对说，嫁两个男人也不是什
可耻事，哈达莫额尼不就是这样吗?
们管婆婆叫哈达莫额尼。柳莎和维克特结婚后，
直这样叫，但瓦霞却不是这样。她唯叫那次，也不是出于尊敬，而是为
羞辱。对她说，安道尔走，你自由，不是你哈达莫额尼。
们到新营地驻扎下来后，打灰鼠季节到来。男人和女人都忙碌起来，但维克特和瓦霞却是不忙。维克特打死安道尔后，就像被雷电劈过人样，看上去木呆呆，他终日沉默着，跟们不说话，跟柳莎也不说话。他除喝酒，就是睡觉，眼睛总是红肿着。他尤其不能看见安草儿，看到他，就像得沙眼人遇见风，眼泪就会哗哗地流下来。想他消沉段时间后，自然会恢复过来，世界上没有哪道伤口是永远不能愈合，虽然愈合后在阴雨日子还会感觉到痛。维克特酗酒时候，们并不劝阻。维克特把那杆杀死安道尔猎枪给瓦罗加，他说他就是饿死，也不再打猎。他也不碰肉食，下酒时嚼是稠李子干果和鱼干。们打灰鼠时候，他就跟老人和孩子们留在营地。瓦霞呢，虽然她心中根本没有装着安道尔，但她在寻找不打灰鼠理由时，说却是安道尔刚死，她很难过，没心思打灰鼠。有天傍晚，和柳莎提着几只灰鼠回来时候，维克特来到希楞柱，他对说，额尼，安道尔死也许是幸福，他活着会很苦。对他说，你能这样想当然好。维克特吞吞吐吐地对说，他Page154独自在希楞柱喝酒时候，瓦霞去找他，瓦霞见他醉，就搂着他脖子亲他，说想和他睡觉。维克特推开她，她竟然说，你跟睡过觉后，尝到好滋味，就会忘那个傻瓜!维克特愤怒，他揪着瓦霞头发，说如果她再敢说安道尔是傻瓜，就割下她舌头!瓦霞骂他们兄弟是对傻瓜，哭着跑。
怕瓦霞对维克特会纠缠不休，那件事情发生后，就让柳莎留在营地。不过担心是多余，十几天后，们营地来个马贩子，他带来四匹马，想要跟们换两只驯鹿。们没有跟他做这笔交易。们不需要马，马给们带来痛苦回忆。再说他换驯鹿是为吃肉，他听说驯鹿肉很鲜美，们怎会把心爱驯鹿交到这样人手里呢?马贩子在营地住夜，第二天大早就赶着他马走。他不是自己走，他带走瓦霞。
从此安草儿就和们生活在起。
九六五年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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