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保重自己身体,反而会死去,现在支撑着,就是现在过这种充满狂热生活。说到保重自己身体,那只是指那些有家庭、有朋友上流社会太太小姐们说
她说完后就站起身,拿起蜡烛放在壁炉上,对着镜子照着。
“脸色有多苍白啊!”她边说边把裙衣系好,用手指掠着散乱头发,“啊!行!们回到桌子上去,来吧。”
但是还是坐着不动。
她知道这种情感是被这幕景象引起,便走近身边,把手伸给说:
“看您,来吧。”
她躲进去那个房间只点着支蜡烛,蜡烛放在桌子上。她斜靠在张大沙发上,裙衣敞开着,只手按在心口上,另只手悬在沙发外面,桌子上有只银脸盆,盛着半盆清水;
水里漂浮着缕缕大理石花纹似血丝。
玛格丽特脸色惨白,半张着嘴,竭力想喘过气来,她不时深深地吸气,然后长嘘声,似乎这样可以轻松些,可以舒畅几秒钟。
走到她面前,她纹丝不动,坐下来,握住她搁在沙发上那只手。
“啊!是您?”她微笑着对说。
接住她手,把它放在唇边吻着,两滴忍好久泪水不由自主地流出来,润湿她手。
“嗳,多孩子气!”她面说面重新在身边坐下,“啊,您在哭!您怎啦?”
“您定以为有点痴,可刚才看到景象使非常难过。”
“您心肠真好!您叫怎办好呢?晚上睡不着,那就只得稍微消遣消遣;再说像这样姑娘,多个少个又有什关系呢?医生对说这是支气管出血,装着相信他们话,对他们还能怎样呢?”
“请听说,玛格丽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感情,就说,“不知道您对生命会产生什样影响,但是所知道是,眼下最关心就是您,对您关心超过对任何人,甚至超过对妹妹关心。这种心情自从见到您以来就有。好吧,请看在上天份上,好好保重自己身体吧,别再像您现在这样地生活吧!”
大概脸上表情很紧张,因为她接着又问,“难道您也生病?”
“没有病,可是您呢,您还觉得不舒服吗?”
“还有点儿,”她用手绢擦掉她咳出来眼泪,说,“这种情况现在已经惯。”
“您这是在z.sha,夫人,”用种激动声音对她说,“要做您朋友,您亲人,要劝您不要这样糟蹋自己。”
“啊!您实在用不着这大惊小怪,”她用带点儿辛酸语调争辩说,“您看其他人是否还关心,因为他们非常清楚这种病是无药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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