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钟,就到歌舞剧院①——
①歌舞剧院:七九年始建于王宫附近,八三八年被烧毁,八六八年重建于交易所广场,后来又迁至嘉布遣纳大街。
回家时候,欣喜若狂。想到原来想象存在于玛格丽特和之间障碍已经消失,想到已得到她,想到在她脑子里已经有定地位,想到她房间钥匙在口袋里,并且还有权利使用这把钥匙,感到人生非常美满,踌躇满志,赞美天主,是他赐给这切。
天,个年轻人走过条街,他碰见个女人,他望望她,转身就走。他不认得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有她快乐、她悲哀和她爱情,跟他毫不相干。她心目中也没有他这个人,如果他要跟她搭话,她也许会像玛格丽特嘲笑样地嘲笑他。几个星期,几个月,几年过去。突然,在他们听从着各自命运在不同道路上行走时候,个偶然机缘使他们重新相会。这个女人爱上他,成这个男人情妇。这两个青年从此就难分难舍,形影不离,这是怎回事,这又是为什?旦他们爱上,就仿佛这个爱情由来已久,所有往事在这两个情人脑海中都消失,们承认这是很奇怪。
至于,也记不起这天晚上以前是怎样生活过来,想到这第个晚上们俩谈话,全身舒坦。要是玛格丽特善于骗人,要她对有股突如其来热情,这种热情在第次接吻时就显露出来,不过后来有过几次,这种激情又像它迸发时那样遽然地熄灭。
越想越觉得玛格丽特没有任何理由来假装爱,还想到女人有两种恋爱方式,这两种方式可以互为因果:她们不是从心底里爱人就是因感官需要而爱人。个女人接受个情人般只是为服从她感官上需要,她不知不觉地懂得超肉欲爱情神秘性,并且在以后只是靠精神爱情来生活;通常个年轻姑娘,起初只认为婚姻是双方纯洁感情结合,后来才突然发现肉体爱情,也就是精神上最纯洁感情所产生有力结果。
想着想着慢慢地睡着。玛格丽特来信把唤醒,信里面写着这样几句话:
这是命令:今天晚上在歌舞剧院见面,请
在第三次幕间休息时来找。
玛-戈
把信放进抽屉里锁起来。这人有时候会神思恍惚,这样做就可以在日后疑心是否真有此事时,有个实实在在凭据。
她没有叫在白天去看她,也不敢贸然到她家里去;但是实在想在傍晚以前就看到她,于是就到香榭丽舍大街去。和昨天样,又在那里看见她经过,并在那里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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